“不管是伊萨克还是维恩都还只是高中生的年纪呢,”钟函谷的声音愈发低沉,气息愈发灼热,“怎么,嫌我老?”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只好推着对方的肩膀表明自己的抗拒:“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像我这种菜鸡不配得到你钟大人的青睐而已!”
钟函谷笑道:“可我钟某人就好这一口。”
看来讲道理已经没用了,我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见我不再反抗,钟函谷反倒有些奇怪,他起开身,似乎是想问点什么,我眼睛一亮,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猛地提起膝盖朝对方腹下撞去——
有些东西,该碎的还得碎。
那一天,全街都听见了万葬亭老板凄厉的惨叫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惊飞了树上的麻雀,震走了小巷的野猫,吓哭了被窝里的孩子,还忧郁了一个我。
半小时之后,中央庭。
门外传来晏华的声音:“她怎么回事?”
我顶着满头乌云缩在角落里反思人生。
工作人员回答:“指挥使说自己自闭了,哎,年纪轻轻的有啥想不开的啊。”
“把锁撬了。”
“她说随便撬,如果我们想看见一具尸体的话。”
“……”晏华沉默片刻,敲门,“给你涨工资。”
我一秒抬头转向房门的方向:“涨多少?”
“你开门越快涨得越多。”
我迅速掀开被子跑到门口,按下把手推开门:“一秒,快不快!”
晏华让工作人员先离开,然后走进我的办公室问:“工作的事商量得不顺利?”
“我出卖身体换回来的,你说顺不顺利?”
“……”他难得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真的?”
“假的,我反抗了。”
晏华觉得自己的神之头脑有点不太清醒了。
我叹了口气,把他拉到沙发那儿坐下,开始生无可恋地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晏华这才绕过来,反应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也就是说钟函谷也喜欢上你了。”
“对啊,”我抓住他的袖子满面愁苦,“晏儿,我该怎么办?”
晏华细细思索一番:“你先休息一下。”
“嗯嗯!”
“然后我代你去趟东方古街。”
“嗯嗯!”
“就说中央庭同意这门亲事了。”
“嗯嗯!”
嗯完后我察觉到不对劲,唰地一下站起来:“——啥?!!!”
“缓和一下气氛而已,”晏华正经得完美无缺,“有没有冷静很多?”
“……谢谢,我更躁动了。”
不管过程如何,伊萨克的事儿算是给办妥了,接下来就是维恩,但说实在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面对那孩子,瞅着屏幕上的拨号键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正当我打算把这重任托付给晏华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还有手账这么个东西。
既然手账中记录着我对维恩的了解的话,那也一定能找到能和他和平沟通的方式……虽然不清楚能和平到什么程度。
我点开维恩的手账,就在一行一行地往下浏览时,视线忽然捕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词语——金主。
我拿战术终端的手一顿,然后迅速往下翻去。
原来维恩之前的生活来源主要是那些被他的外貌吸引过来的“金主”,如果他喜欢的话便会在对方家里过夜,以身体换取金钱,如果他不喜欢的话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