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这样的表现,李漱差不多也能猜出来了,只怕是好处没有,威胁倒是真的吧。
珠儿父母尚在,家中还有一幼弟,这是她的软肋。
思及此,李漱也不想继续再说下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之后,面无表情地踢开了珠儿抱着他的手,起身就转准备离开。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七姐不会跟这样一个小丫头多说什么关键事宜,只是知道了这些之后,他却有些想不明白。
按理说,他和七姐的关系虽然不算亲近,但之间也同样无仇无怨,七姐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
而且,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一瞬间,李漱觉得这原本的疑团没有解开,反而是更大了一些。
身后,珠儿手脚并用爬过去,还想求情,但李漱瞧着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就觉得厌烦,再一脚踢过去,就用了点力气,一脚踢在她心窝,疼得她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扑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李漱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瞧见不远处的翠玉,忽然笑笑。
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瘫倒的珠儿:“今儿个,本宫把你的好姐妹也给带来了,就让你们俩聚聚吧。”
说着,抬高音调喊了一声:“翠玉——”
外头,翠玉急匆匆跑过来,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没敢多看,只是应了一声:“公主。”
李漱摆摆手,漫不经心道:“去,带珠儿去见见徐嬷嬷。”
此话一出,因为那一脚而痛得身子都在发抖的珠儿忍不住惊叫一声,面上表情变得十分恐惧。
再一瞧,人竟然就这么被吓昏过去了。
李漱懒得搭理,拂袖而去,只剩下翠玉站在后头,难掩复杂神情。
既然是提到了巴陵公主,这事儿就复杂许多。
李漱出了门,二话不说就往宫里头去了,也没人知道他这一趟去了,到底做了些什么,但从宫里出来之后,他神色放松不少。
这个秘密可不单单是和他有干系。
初登大宝之时,便敢单枪匹马和突厥会晤,并且最终成功劝退突厥骑兵的父皇会怎么做,还用不着他去操心,因为对方定然不会容忍有任何对皇室不利的传言出现。
收拾东西的事儿交给下人,李漱回了公主府之后,难得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等着第二天天一亮,圣旨果然准时送到。
接了旨,李漱摆摆手,旁边就有机灵的下人过来,悄悄塞给那传旨公公一点‘小物件’。
寒暄一番过后,他不打算耽搁,这就准备离京。
临行前,徐嬷嬷跟着出门,仍旧是一脸担忧,问他:“小主子,真的不再多带些人吗?”
李漱瞧着外头又一次阴下来的天,笑了笑:“搞那么大阵仗做什么,你且去吧,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劳烦嬷嬷帮忙看着点了。”
后头,徐嬷嬷叹了口气。
太阳也就是昨日露了个面,这会儿又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一辆瞧不出身份的马车,再加上随行的四个侍卫,就这么晃晃悠悠出了长安城。
沩山之行,路途遥远,翠玉是头一次跟着一起出远门,神色间难掩好奇,时不时要往外头瞥一眼。
李漱瞧她这模样,眯着眼略微一想,就摆手让她出去坐,自己靠在车里头开始闭目养神。
晃悠着晃悠着,天色也开始慢慢暗沉。
外头那侍卫头子陆天明思量着,问他要不要赶上前头驿站,歇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