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的本杰明·韦恩重新转过头来，郑重地对蝙蝠侠说道：
“有两个人想见见你。”
自从发现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成为蝙蝠侠时，蝙蝠侠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预感。
他大概已经知道想见自己的是谁了。
正如他所料，出现在视频中的是一对夫妇。
是蝙蝠侠的起源，是他永远的梦魇，也是他一直思念的两个人。
——是玛莎和托马斯。
蝙蝠侠在玛莎心疼的目光下紧抿着唇角，整个人表示出拒绝的意味。
蝙蝠侠很清楚一点：他们是玛莎和托马斯，但不是他的玛莎和托马斯。
蝙蝠家其他人悄悄地离开了蝙蝠洞，韦恩家那边同样如此。
一时间只剩下蝙蝠侠与韦恩夫妇沉默地看着彼此。
“布鲁斯？”玛莎轻轻说道。
僵持了一会儿，蝙蝠侠认输一般，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们的气质了。
成为了蝙蝠侠的布鲁斯像一匹孤独沉默的狼，他只会在暗地里舔舐自己伤口。
而他们的布鲁西宝贝则像一只傲娇的大猫，有些孩子气，有时也会撒娇。
蝙蝠侠，也就是布鲁斯，他面容沉静，钢蓝色的眼眸仿佛古井一般平静无波。
虽然已经从小本杰明口中知道了这个平行世界的布鲁斯的艰辛，但当真正看到布鲁斯眼眶周围那浓重的青黑色时，玛莎再一次泣不成声。
托马斯看着这个异常成熟的儿子，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有些欣慰地说道：“布鲁斯，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托马斯也很清楚，自己和玛莎和这个布鲁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不能为这个平行世界的儿子分担什么痛苦。
——但一些话他们可以替那个世界已经死去的玛莎和托马斯说出来。
“我一直为你感到骄傲。”
说着说着，托马斯的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
“另一个我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你真的很棒，布鲁斯。”
“真的很棒。”
一旁终于缓过情绪的玛莎非常认真地注视着布鲁斯的眼睛。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眼神中透露出哀求的神色：
“布鲁斯，不管怎么样，请你保护好自己，好吗？”
哥谭很重要，但在玛莎看来，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别让你的家人担心……好吗？”
“……”
布鲁斯紧崩着表情沉默了好久。
最后，在韦恩夫妇祈求的目光下，他垂下眸子。
“……好。”
布鲁斯的声音也有一丝沙哑。
他属于蝙蝠侠那一面在劝告他停下现在的所作所为，但属于布鲁斯的那一面却在鼓励他大胆去做。
他嘴唇微动，终于低声说出了一直堵在喉咙里的话：
“我会成为这个城市的黑夜，驻守着她的光明。”
“爸爸，妈妈。”
玛莎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我一直相信你，布鲁斯。”
托马斯轻轻搂住妻子，看着布鲁斯道：
“我们的小布鲁斯，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