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配合?”原箫寒笑问。
阮霰平静道:“既然岚光岛上的残魂不想让我们出去,不如直接把宫殿拆了。”
“霰霰,你这是大不敬。”原箫寒低笑,话虽如此,却是轻易便能听出里头的纵容味道。
他反问:“按你的说法,那四个神早就死了,残魂作祟,何来不敬之谈?”
“或许这残魂是把岚光岛给弄沉那人的。”原箫寒语气里笑意更深,边说,边拔出剑,“不过,动手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言罢并指往剑上一抹,以血开刃。刹那间,时拂天风在一片深黑之中泛起幽色光华。
紧接着,原箫寒剑指一划,这把吞噬了主人灵血的长剑飞速旋动,激起剑气横扫大殿,掀得四方震荡。
阮霰自然不会干看着不动手,双刀在手上交错一挽,点足掠起,从某张被原箫寒掀到半空的桌案上踏过,往前挥刀。
此一刀融了体内寒露天刀鞘的神力,斩得极狠,寒光犹如泼开的水、呈扇面往外流溢,俄顷席卷整座宫殿,泛出的冷意冻得殿内物什有一瞬凝滞。
下一瞬,原箫寒手腕高抬,剑指在虚空叠划几笔,时拂天风沉势猛转,剑锋向着正面那堵墙疾斩。
阮霰的刀与原箫寒的剑在同一时击向同一处,刀芒剑光炸起,如若狂风扫动落叶,转瞬将立于此间境年不朽的宫殿破出巨大豁口。
原箫寒收剑,而阮霰,手中刀刀身已是碎尽。
“霰霰你……”原箫寒疑惑望来。
“先走。”阮霰面不改色,落到原箫寒身旁,丢掉手中废掉的刀柄,拉住这人,在飞来的一鼎香炉上一踩,借力从那豁口跃出。
这个空档,阮霰又从鸿蒙戒里取出一把刀握在手上。原箫寒稍微注意了一下,发现这把刀与方才两把,款式样式长度刀刃弯度俱是一般模样。
“霰霰,你的刀不会是一次买一打的那种吧?”原箫寒有些震惊。
“不是。”阮霰道。
言语之间,两人已找到落地的地方,阮霰松开手,和原箫寒拉远距离。
原箫寒不屈不挠挤过来,又道:“但质量未免太差了些。”
阮霰:“我习惯一次买一捆。”
“阮家连把刀都不给你?”原箫寒翻了个白眼,接着故作姿态,将手一挥,“出去后,我替你寻两把好刀。”
“不必。”阮霰言辞依旧简短。
原箫寒再度摆手:“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你着想是应当的。”
阮霰:“……”
方才的宫殿被他们甩在远处,但宫殿之间位置不断变换,倏尔又换到近前,原箫寒把罗盘拿出来,指针懵圈转个不停。
原箫寒又把罗盘塞回去,发现阮霰正偏头看他,于是笑了一下,继续方才的话题,“从前你是刺客,刀太出名,容易暴露身份。但现在你已不为阮家和陈国皇室做事,便不必再顾忌这个……”
阮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收回目光,淡淡道:“再好的刀,到了我手上,都是这般下场。”
原箫寒有理有据反驳:“之前你与我、与镜云生、与雾非欢等人过招,都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因为我神魂不全,使不出全力。”阮霰道。
“我们还没寻到永无之灯,你现在也神魂不全,那为何刀碎了?”原箫寒反问。
阮霰:“……”
他选择不回答。
原箫寒不动声色望定阮霰,试图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