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娘等人乱成一团,急匆匆奔向门口,几个宫女上来就要扶我,李承鄞却推开她们将我打横抱起,大吼道:“我交代过你们多少次!千万别给太子妃吃什么寒凉食物!你们就是这样听的!?”
他语速快而不乏狠厉,身边宫女齐刷刷跪下,头都不敢抬。
我紧紧抓住李承鄞的袖子想辩解几句,可身上像被人凿了无数冰窟窿,有冷水一股脑灌入,冻得我止不住颤抖,连话都说不出。
李承鄞脚步加快,不停说道:“没事的小枫,再忍忍,别怕……”
我被他放到床上,却没让我躺下,而是解开自己的外衣将我裹进怀里,柔声问到:“有没有好点?”
他的身体很热,可对我来说是雪地里的太阳,不仅没能温暖起来,反而连着打了好几个冷颤。
李承鄞抱得更紧了,手忙脚乱的抓起身边被子一股脑裹住我:“小枫,要是不舒服可以哭出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的下巴搁在我头顶,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小枫,对不起,对不起……”
我意识有些混乱,下意识探向他胸膛温暖处,哆哆嗦嗦的说:“李承鄞,我好冷……真的好冷……”
李承鄞将衣服又解了一层,抓住我的手腕放入他怀中,嘴里却只能徒劳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他茫然彷徨时,太医终于到了跟前,大声道:“太子殿下,请将太子妃放下,我需为她施针!”
李承鄞搂紧我:“能不能就这样施针?她真的很怕冷。”
太医“扑通”跪了下来:“殿下,莫要为难老臣!”
我能感到他身体微微一僵,下决心般将我放回床上,起身道:“那你赶紧开始!”
很快,身上有了细微刺痛,这阵刺痛来得快去得快,像是带出了我体内的寒冷,五脏六腑也暖和起来。
慢慢地,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眼睛能看清李承鄞的脸了。
阳光从窗柩射入,斑驳的照在李承鄞发间。黑亮的一撮里竟有几根泛着银光。
李承鄞啊……我从未为他梳过头,也从没仔细看过他,不知何时,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太子,竟有了白发。
李承鄞笑了,笑起来还是少年模样:“好些了吗?”
我看着他,不知怎的,视野逐渐模糊,几滴眼泪流了下来。
李承鄞瞬间失了笑容:“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手抚上他的鬓角:“李承鄞,我真的很喜欢你。”
李承鄞眼里慢慢有了湿意,在阳光下亮的让人心颤。
他按住我停在他脸颊的手,轻声说:“我也是……小枫。
我真的……爱你。”
那日之后,我再也没吃过冰果子,一想到它我就冷得不行,用永娘的话说,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算是买个教训。
这教训真是忒惨了,不光吃不了好吃的,李承鄞还折腾地更频繁了,不知道我是哪句话刺激了他,他吻我的时候连呼吸都是兴奋的,换着法子挑弄我。
一开始我还抵制一下他的侵略,后来发现男女力量实在悬殊,索性就不抵抗了。
俗话说好女不吃眼前亏,床上我是奈何不了了,床下我绞尽脑汁的捉弄他,不是今天用手摸墨汁给他张大花脸,就是明天在菜里多加几撮盐巴。
李承鄞这厮睚眦必报,白日里只淡淡瞅我一眼,晚上就扔床上报复回来。如此几个回合后,我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院里的木樨花这些日子零零散散开了许多,闻着实在勾人,但因为这偌大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