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妈的确做错了, 但罪不至死。闻国安, 真的太狠了!”他很入戏地说。
闻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他内心里对这场虚与委蛇的会面感到腻味透顶,却还不得不配合。幸而, 他不需要表现得与杨远太亲近,这就么半冷不热的,正好。
杨远是站在生父的血缘基础之上, 控诉他的养父杀了他的生母。他最大的牌面, 无非就是血缘。
为什么这个国家有些人, 就这么迷信血缘这个东西?
闻裕心中冷笑。
闻裕并没有给杨远什么好脸色。但这一次见面, 在杨远看来,已经是一次大跨步了。
至少闻裕已经愿意坐下来好好听她说话。他的态度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毕竟血脉相连。
最后将要离开时,闻裕“倔强”地说:“不能就这么断定是我爸杀了我妈,她也有可能是自杀。”很有几分恼羞成怒, 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杨远眼里有笑意一闪即过,无缝地切换成了悲痛, 用一种无奈又伤心的目光凝视他,还长长的叹息。
闻裕甩脸走了。
他离开后,有车子来接杨远。杨博下车,为杨远拉开车门。
杨远看见这一个儿子, 神色冷了下来。杨博始终恭恭敬敬, 等杨远上车, 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我这弟弟,还好吗?”他问。
“虽然有点一根筋,像他妈妈一样头脑简单,但至少不会咬人。”杨远冷冷地说。
杨博淡淡一笑,并不回嘴,仿佛面对的不是年长的父亲,是无理搅三分的顽童。
他换了个话题。
“跟闻氏的人初步接触了,他应该今天就能收到报告。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闻国安的主。”杨博说。
杨远“哼”了一声,说:“闻国安的资金链已经崩了。他就是有办法筹调资金,也撑不了多久的。”
杨博微笑:“这次能收购成功的话,以后您就踏实上岸了。”
杨远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淡,全无一个中老年男人对长子的喜爱。
厌恶中,却又带着一丝忌惮。
孙雅娴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她跟同学挥手白白,准备回家。正如传言所说,她现在的确是在跟钱昊然同居了。
只是钱昊然太忙,平时都不和她一起吃晚饭,大多数时间,她都得自己解决晚饭。
走出了学校大门准备去路边打车,一眼就看见了前面的纪安宁。
纪安宁这次家里出事再回学校后,大变样了,衣服鞋子全都上档次了。
艹什么自强自立不花男人钱的人设啊,这不也扛不住开始花男人的用男人的了吗?
孙雅娴早就在偷偷打量,心里暗嗤了。
她正想过去跟纪安宁打个招呼,忽然看见一辆车停在了纪安宁身前。开车的年轻男人下了车,绕过来给纪安宁开车门。他开的是后车门,显示出他仅仅只是司机的身份。
孙雅娴才迈出去的脚步就停住了。
她看着纪安宁坐车走了,猜出这车是闻裕给她配的,心里禁不住羡慕。
钱昊然可没给她这么好的待遇。
孙雅娴在路边招手打了个出租车。到了地方付了车款,孙雅娴捏着名牌钱包,有点愁。
感觉钱不够花。
她以前天真,以为找个有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