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转头就跟办公室的人抱怨说“新来的小纪也太傲了, 给她介绍有车有房的, 她都看不上。一个外地人, 还不知道有没有省会户口呢, 这么挑”
这话被同一个办公室的孙梦茹听见了, 冷笑“刘姐你可别是又给人家介绍四十岁啤酒肚谢顶离异带孩的吧
刘姐和孙梦茹这梁子, 结在一年多前。那时候孙梦茹才二十七岁, 风华正茂的一个姑娘,要能力有能力, 要相貌有相貌,就因为年纪大了点, 在刘姐心里就“掉价”了。刘姐非要给她介绍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异男,正如孙梦茹所说的,啤酒肚谢顶还带着拖油瓶。
孙梦茹当场就呛了她。
两人这仇就结下了。
刘姐梗着脖子说“我有那么没眼力劲吗人家小纪多年轻啊,才刚毕业,水灵灵的,我介绍的人还不到三十岁呢条件好着呢”
孙梦茹冷笑“给刚毕业的小姑娘介绍快三十的, 真有眼力劲啊。”
同事站起来和稀泥,恰逢刚才被派出去领资料的纪安宁抱着一摞打印的文件回来了, 两个人才闭上嘴, 偃旗息鼓。
下班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纪安宁收拾桌面。
刘姐凑过来问“小纪你在哪租房啊”
纪安宁顿了顿, 说“我住在北边, 北沙那边。”
刘姐问“你坐地铁啊”
纪安宁说“我老公过来接我。”
这年头, 年轻男女谈恋爱,也互相叫老公、老婆的。
刘姐挺不高兴地说“原来你有男朋友啊。”
纪安宁“”
离开校园,真是会在社会上碰见各种匪夷所思、奇奇怪怪的人。
纪安宁和几个同事一起坐电梯下楼,她在电梯里接了闻裕的电话“老婆,有点堵,你等我几分钟。”
出了写字楼,她在门口停住,跟同事们说再见。
“不走啊”同事问。
“我老公说堵车,让我等一会儿。”纪安宁说。
同事们跟她道了别,各自散去。
刘姐眼珠一转,拉了另一个女同事说“走,请你和酸奶。”
拉着对方去了路边的售货亭,买了两瓶酸奶,在路边站着喝,不走。
这同事跟她关系好,看出来蹊跷了,问她“干嘛呀”
刘姐撇撇嘴,说“纪安宁啊,我好心给她介绍我老公的表弟,有车有房的,她都看不上。我看看她自己找的男朋友什么样”
同事说“你看她多漂亮啊,肯定眼光高。”
刘姐说“再漂亮她也是个外地人。”省会土著居民的优越感杠杠的。
在她的姻缘谱上,像纪安宁这种漂亮的外地姑娘,要是聪明的话,就该找个省会本地有房有户口的。但不排除有些傻姑娘,会傻傻的跟着同样没房没户口只有爱情的穷男朋友一起吃苦打拼的。
刘姐觉得纪安宁搞不好有可能是后一种。
她寻思着待会要是看见一个从公交车上下来的穷男生,她就得找个时间点拨点拨这傻姑娘。
正琢磨着,同时忽然用手肘拐她“快看快看哇塞”
刘姐扭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了公交车站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那线条太拉风了,一看就知道是豪车。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偷拍。
但刘姐只看了两眼就不感兴趣的扭过头去。她资历老,比同事年纪大一截,脑子里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语文数学英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