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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略微僵直的两条腿中央,插着一根黑檀镇纸,下-体像是受了数次猛烈撞击,肉-芽狰狞,极为不堪。

    晓舟珩瞥了一眼,胃中再次起了酸水,虽自己不是不曾见过死人,但这样近距离看熟悉之人被捣烂的下-身,晓舟珩心中有难言的异样。

    他想吐。

    李终南将那镇纸小心抽出,用手微微一丈量,长有十一寸有余,宽两寸有余,厚一寸有余。待仔细看了上面所刻之字,转头冲晓舟珩道:“此志难绝,令尹擎天,绝艳先生,你千万不要与我说,那歹人可是你的拥趸。”

    自晓舟珩看见了那镇纸后的脸色——虽然自己看不见,但是想必一定是极差的。

    “那确实是小生的镇纸。”晓舟珩盯着通体乌黑的镇纸,借着火光,晓舟珩将镇纸上刻的晓恕汀三字看了个清清楚楚,几字喉头艰难上下滚动了一下,似用自己才能听见道:“不是……”

    “我理会得。人不是你杀的,这样自投罗网之事绝艳先生应该是做不出的。”李终南深深看了晓舟珩一眼,笑道,“若真是你,想必一定会有更万全的计策。”

    李终南的笑愈发让晓舟珩不寒而栗,只听李终南又道:“戏言而已,绝艳先生不必如此紧张。”

    晓舟珩噎语堙塞,怎么在这种情形下,自己自然不明白这厮怎还开得出玩笑来。

    “你的镇纸甚么时候丢的?”李终南终于结束了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扭过头去玉英身上摸索按压起来,又认真思忖了片刻,最后手又探了探玉英的后勺处,复而又拿那镇纸比了比,接着道,“玉英虽先天缺陷不假,可是其后勺处还有一处脓包,按照此痕迹来说,玉英是受此物重创致死。”

    “午时我还用过,估计可能是我离府之后罢。”晓舟珩不知何时已丢了自谦之语,“我房上只有别红一个婢子,叫她来问问?”

    “估计她也问不出甚么,我在食午饭之时,她就已经跟我房上的碧姗在外面绣花了。”

    “所以那人看我房中无人,偷偷潜入偷了镇纸去杀玉英?”晓舟珩手控制不住地颤起来,若是怀疑自己杀了玉英,自己被逐出府是早晚的事,可是,自己还不能离开李府。

    “难讲,你莫要着急。”李终南环顾四周,看见了不远处的几个未走远的小厮往这边探头,“六哥不会把你怎样,我方才不是说了么,你去了教坊司。”

    “你。”晓舟珩心头不知翻起了甚么滋味。

    “就算我不提,一问守门侍卫与养马小厮自然也能洗清绝艳先生的嫌疑。”李终南一笑,“要他还是不信,大不了问问与你一席同饮之人,也可作证。”

    “不过,若是有人执意栽赃与你,那可就难说了。”言罢李终南又一扫玉英尸首。正面虽无明显伤痕,但却因石板上的积水,还是在面部与衣裙上沾了些水渍。玉英鞋底却无泥污,仅仅面上附着了些参着灰末的草屑。李终南冲晓舟珩使了使眼色,晓舟珩暗叹一声,伸手将玉英鞋面上灰色粉末扣下来一些,伸至李终南面前。

    李终南用手一探,又放在鼻下一嗅后,道:“怎会?”

    晓舟珩不知李终南“怎会”二字从何而来,只觉背后吹来阵阵阴风,一股一股往自己长褂中钻。望着玉英的尸首以及李终南凝重的表情,晓舟珩隐隐觉得这婢女之死有种阴谋的味道,这是自己万万不能插足之事,这厢只能哑声道,“八少爷,还是报官吧。”

    晓舟珩知道此言蠢且愚,但此时此刻,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身侧专心观尸的李终南并未应声,晓舟珩想强迫自己镇定,奈何脑中混乱如织,双手颤抖根本不为自己所控。忽然一团温热覆上晓舟珩手心。

    “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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