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来迎之人甚少,不过沈骞翮也不在乎,他深知玉如轶的难处,先不说在镇江府发生如此大案,要如何安抚民心,就单单背负着逆贼之后的这一枷锁,即便现在有官职在身,玉如轶还是举步维艰。
几人具是心情沉重,都不再言语,绕过衙门不出几步,便到了放置尸首的后院义庄,门口倚着几个看似农夫打扮之人,见到来人也不行礼,自顾自谈论着甚么。
玉如轶身边的衙役及时向沈骞翮和公良昃二人递上掩口鼻的物什:“气味不堪,两位大人当心些。”玉如轶戴上遮掩口鼻之物,做了个请的动作后,便先行进入门内。
正当沈骞翮也要步入义庄大门之时,却捕到那几人耳语——“当今圣上可是个阉人,当太子的时候就无所出,可不就是不足?”
“还不临幸嫔妃,莫不是有龙阳余桃之癖?”
……
随着言语更为不堪,几人连连哧笑,也不管是否有官吏近在身侧。
虽自知当今圣上威严不足,却不知何时成了坊间人人可戏的对象。
沈骞翮皱紧了眉头。
公良昃自然也听到那些话,见沈骞翮似有怫然,便道:“用不用卑职让他们噤声?”
“不必。”-沈骞翮更是头疼,见公良昃手已摸向腰间蹀躞,像是一副要与人拼命的劲儿,连连止住,“市井之流,有甚么好计较。”
沈骞翮眼下只希望尽快处理了杨府之事后好让自己回京,并不想生甚么其他事端,于是也跟随玉如轶入了门内,上前几步接了离自己近的那张白布:“公良,公良。”沈骞翮扯着布子的手颤了起来,眼中布满惊惧与惶恐,公良昃一探头,看见那尸首亦是一愣。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