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小姐李陇莎居住内府的癯仙屋,只因她生于冬日,李闫卿望爱女受梅花君子庇护,安然成长。晓舟珩也知自己贸然去往内府确实不妥,但此刻心下焦灼的自己哪里还顾得上甚么礼数,只想麻烦之事解决一件是一件。
晓舟珩隐隐觉得这些一鳞半爪有甚么关联,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想着入神,全然不知已到了李陇莎的小院,亦全然不知前方有立着一人。
晓舟珩脚下一绊,撞上那人后背。
“怎么这样慌张?”
毫无征兆的对上李终南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晓舟珩心下一慌,匆匆挪开,堪堪吐出一字:“猫……”
李终南哑然失笑:“绝艳先生这般焦灼原来是为了来看猫儿的。”说罢微微挪开身子,只见李陇莎正抱着好端端的猫坐于奶娘怀中,脆生生道:“绝艳先生也来看陇莎的猫啦!”
晓舟珩凝神一睇,还就是平日里李陇莎分外珍视的狮猫,有几次还要抱入书房中一同上课,晓舟珩不允,哭闹了好几日。现在那猫哪里像剥了皮,明明完完整整的赖在李陇莎怀中打盹。晓舟珩脑中愈发混乱,自觉失仪,不由揾了一把额头沁出的薄汗,对李陇莎道:“小姐方才说猫丢了,小生这才来……”
李陇莎藏不住喜悦,抱着猫连连亲了数下:“找见了,八哥哥帮陇莎找见的猫。”
“找见便好,找见便好。”
晓舟珩又告罪了一声,便要离去,却被李终南一把拦住:“走甚,我还有话对你说。”
“说甚么?”晓舟珩满脑子都想的是被悬在树上的猫,引起夫人们争吵的风月本,回府时莫名的刺杀,昨日平白无故着火的文山楼甚至是插入玉英-下-体-的镇纸,这厢便无心与李终南纠缠。李终南一手拽着晓舟珩的袖子,一边侧身对李陇莎道:“小妹,八哥改日再来看你。”
李陇莎应下,又让几个婢子送二人出门,李终南挥手拦下。
李终南拽着晓舟珩的袖子行了几步,又是一笑:“留绝艳先自然是为了讲话。”
言罢李终南又勾了勾嘴角:“不是要查玉英之死么?我倒是问出了一些:其一,玉英与人为善,在府里没有甚么仇人,也不曾与旁人吵过嘴;其二,六哥有意纳玉英为妾。”
晓舟珩道:“只怕争风呷醋之事是六少爷那几个少夫人才干得出。”
“你怀疑是我那几个嫂嫂?”李终南道,“我觉得不然,你可知六哥前些日子病过?”
晓舟珩略一思索:“不错,这与此事有甚么相干?”
“我听府上人说,六哥是七月初病的,玉英贴身伺候,待六哥痊愈后,七月十四日与屈公子出门办事。六哥说想纳妾一事想必是在病榻上时所说,我去问过与玉英相熟的几个婢女,都说是玉英是在六哥这次行前与她们抱怨的,之前并未提过。”
晓舟珩不解:“玉英与她们抱怨甚么?”
“自然是为难。玉英有个相好的李府小厮叫付二,两人感情甚佳。”
“也就是说,六少爷这次回来便要玉英答复?”
李终南点点头:“我问过六哥,他也承认是在临行前,也就是七月十四日上午突然当着二姨娘的面提了一嘴,要自己归来后玉英给自己一个答复,当然玉英当时也在场,不过他对付二与玉英一事并不知情。”
“到头来曾夫人……”
李终南无奈一笑:“嫌疑颇大。”
“不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