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了,入室打劫发生在白日本身就不合理,又是一顿折腾,好似让人快点发现付二家有人毙命似的。
这与玉英之死时自己发现的现场可不就是一模一样?
想到此,晓舟珩连忙转身往付二家走去。
方才转身,晓舟珩眼前忽现一人,男人掩着面,明显刻意压低了声音:“太聪明也未必是好事。”
来者不善!晓舟珩觉得那人音色分外熟悉,却一时想不到是哪位,四下无人只能转身撒腿跑路,哪知眼前一黑,那人竟抬手给了晓舟珩背后一刀。
一天被追杀两次!晓舟珩心内直呼上天不公,一来觉着自己的血液分外灼人,二来痛惜这才穿了半日的长衫。顾不得疼痛,也不知那人有没有在追,晓舟珩只能竭力向前跑去。
也不知深一脚浅一脚跑了多久,晓舟珩自觉精神不济,脚下一个踉跄,却教人揽了去,熟悉的声线在晓舟珩耳边升起:“我说甚么来着?”
“我……”一张口便扯了背后的口子,又要滲出血来,晓舟珩疾首蹙额,咬牙忍住剧痛,堪堪从嘴里憋出几字,“你……怎么来了。”
“你走后我想了想,你不会武,我心难安。”李终南圈住软倒在自己怀中的晓舟珩,点了他后背几个穴位,又脱去自己外袍简单为其止了血,“我师父曾教我,逞强没甚么好事。”
晓舟珩心下觉着这李终南还是跟踪了自己,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艰难道:“有禹捕头和他的手下在,谁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如何,只是……”
“金陵总捕头禹泊成?”李终南挑了挑眉,将晓舟珩背到背上,“你倒是与我说说他现在人在哪儿?”
“罢了,先回家罢,李某给你再细细包扎,你若是体力不支,大可闭上眼睛睡会儿。”晓舟珩从李终南口中听出几分戏谑玩笑之意,却着实没力气反驳,“到家了你也可不醒,但是,要梦到我。”
晓舟珩眼皮渐沉,似在朦胧中窥见李终南手上的点点红斑,不消细想,很快便闭了眼,合着拂面夜风入了眠,或许是今日太累的缘故,但绝不是李终南口中的回家二字太过安心的原因,绝不是。
只是晓舟珩太久没听过这样一个词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