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了,再也走不了,你现在开心了?你为什么要贪玩,你为什么要推齐国公家的小公子,为什么不乖一点……”
床上的孟淮一脸惨白,疼得冷汗直流,哀嚎着。
孟回无声无息走了过去,一脸漠然的推开了还在那里怨怪的李氏。
“淮儿不怕,姐姐在呢!”天底下所有的语言大概也安慰不了现如今只能凄惨躺在床上的小孩儿。
“姐姐,我疼啊,好疼……”孟淮抓着她的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委屈痛哭的诉说着他的难受。
“别怕,姐姐在呢,别怕!”
孟淮在她怀里疼得晕了过去。
李氏还没从被闺女无情推倒的惊愕中回过神。
“你推我?我是你娘!”李氏像是被什么刺激到顿时气炸,也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揪着便要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甘,压根就不问缘由不管对错。
孟回不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你凭什么怨怪淮儿?”
“我……我……”李氏有些被她的冷漠吓住了,眼神止不住开始游移不定。
过了一阵,像是想到了什么绝佳的理由,眼神中都带了些天然的得意。
“……凭我是他娘!”
“凭我生了他,养了他。他是我儿子,他做错了事我为什么不能管教责备?”
孟回给即便昏了依旧看得出痛苦难忍的小孩儿擦着冷汗,耳边听着她的质疑也不激动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从你自甘下贱,自贬为妾时起,你就没资格怨怪他。是你让他从一个嫡出子变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庶孽,是你整天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自欺欺人。是你,从不曾好好管教他!”
孟回站了起来俯视着她,冷笑着戳破了她的幻想。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怨怪他?”
“我……”李氏哑然,她回不出一句理直气壮的话,整个人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不敢看床上凄惨的儿子,更不敢看咄咄逼人的女儿。
被逼急了的李氏突然尖叫起来,捂着耳朵,缩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
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到她在无力的诉说着自己是他们的娘。
‘我是你娘’只不过苍白无力又可笑的诡辩。
孟回丝毫不为她可怜,只是嘲讽冷笑。
“回来的路上,我在街边见到了齐家那小公子,他笑得可开心了,又跑又跳,那双腿完完整整的,而我弟弟却赔上了一双腿,呵!即便这样你还要继续给你的好夫君辩解开脱?”
“这与你爹爹有何干系?淮儿是自己贪玩摔的你休要胡说。”听到她又在怀疑孟启章,李氏也不疯了,皱眉瞪着她,震怒于她的污蔑之言。
她到现在依旧心存幻想,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自己夫君走到更高的位置后会与曹家对抗,然后休了曹氏那毒妇,再把她扶正。
“你知道外边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孟回懒得与她辩解,风马牛不相及似的扯了一句。
“一个粗俗不堪,夫君赶考在外耐不住寂寞与人宣y还被捉奸在场的不要脸下贱荡妇!”
“胡说,我何时与人……是谁瞎说八道编排污蔑于我!”
早就被她的话惊住的李氏,激烈争辩,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孟回,仿佛污蔑她的人就是孟回一般。
可笑。
“自然是最爱你,心在你身上却从来不踏进这院子半步的人!”
看着那颤抖着的可怜妇人,孟回无情的戳破了她一直维持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