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确实是夫人让老奴送走的。可夫人也真真是为了二姑娘好啊。现下,这府外边流言蜚语的都是在非议二姑娘的事。名声越传越不堪,夫人让老奴把二姑娘送走,也是为了二姑娘好。免得听了那些污言秽语,郁结于心,再伤了身子。”
也不等老太君开口,她便又继续说了起来“老太君您且宽心,夫人都是安排妥当了的,派了不少人跟去伺候呢。再者,还有二姑娘用惯了的露秋跟着,断然不会有事的。至于二姑娘要去的地方,是一处庄子。那庄子离淮河很近,水草丰茂,民风淳朴,又无人知道二姑娘被掠之事。二姑娘在哪里,定然能舒心自在的,老太君就不要太挂心了。”
付婆子言辞恳切的说着,仿佛说的都是真的一般。
边上站着的长宁侯夫人听了她的话,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便抹了抹泪,道“虎毒还不食子呢!母亲这是怀疑儿媳会害二丫头不成?二丫头可是我的亲闺女,我这做娘的怎么可能会害她呀。”
送二丫头离开这事,她虽说没有过多插手,但她也给二丫头准备了不少银钱傍身。就算离了京,去了庄子,也能保她富贵一生。
到底,她这做娘的,也不算亏了她。
“你还知道虎毒还不食子啊,你这不是在害她是什么?我问你,你打算把她送去哪里。可你呢?眼神闪躲,想必是不知道的。你竟然什么也不知,就任由这刁婆子绑走二丫头,你可真是狠心呢你!”
老太君手中的杖直指着她,差点没戳她脸上,长宁侯夫人狼狈的往后躲了躲。
当众出丑,也让她气恼,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老太君却是不管她如何气恼,继续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刁婆子与二丫头有旧怨?你知不知道这刁婆子平日里就狗仗人势,惯喜欢踩低捧高欺压他人?你竟然让这样一个狗奴才把二丫头绑走,你还敢说是一片好心?”
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弄得长宁侯都有些懵,下意识喃喃一句“怎么会……”
一旁跪着的付婆子,顿时嚎了起来“冤枉啊!老奴没有。夫人,老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断不敢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老太君压根不理会她的哭嚎,只冷冷的瞥了一眼“打!”
“夫人,夫人,救命啊……”被拖下去的付婆子等人惊恐的求救着。
长宁侯夫人也急眼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哪儿是打她的人呐,这分明是打她的脸。
“母亲定然是误会了,付婆子是儿媳身边的老人,十年如一日的尽心伺候着。办事从来妥贴,府里的下人谁不说她是个和气心善的,也从未与人红过脸,这……”
“啊,哎呦,老夫人饶命啊,老奴冤枉啊……哎呦……”
行杖的都是老太君的人,付婆子等人被打得不住哀嚎求着。
“继续打!”
老太君抬了抬手,又看着她们,厉声道“老身已经派了人去追,你们最好祈求马车没有走远,祈求能等到二丫头归来,否则打死不为过。”
然后,又朝行杖的下人吩咐一句“二姑娘什么时候回来,杖什么时候停。”
说罢,老太君便不再言语,端坐在哪里,不怒自威。
一开始,齐嬷嬷便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了的事,便吩咐让人备好了座椅,这会正用上。
听了她话的付婆子却是有些慌了,淮河在西北方向,二姑娘当然不可能在什么淮河田庄,老太君的人又怎么可能追得回来。
就是找对了方向,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追得上。
且,她也不能让老太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