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绣声声求着,泫然欲泣的看着他,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是啊,文卿!你弟弟他已经够委屈了,你不能再这么冷漠对他。”长宁侯夫人拉着他的胳膊,略有些不满的说着。
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起她做的糊涂事,孟文卿便皱了皱眉头,只觉无奈极了。她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文瑞委屈?
既然这般心软,可怎么不见她去疼疼真正受了委屈的二妹妹呢!
“惯子如杀子!”孟文卿突然一句,也不理会她的怔愕,又继续说到“这话,本不该儿说给母亲听。只是母亲该明白,错了就是错了,他错了不说改过自新,反倒沉溺酒色,整日眠花宿柳。您竟不管他,反而放纵他。”
“我……”长宁侯夫人有些被她问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孟文卿看着她“母亲这么做,真的是爱他护他为他着想?”
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长宁侯夫人立马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像是压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跟她说话,只觉得又是羞恼,又是失望难过。
面带怨怪的看着他。
“你跟瑞儿都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心疼的,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
“既如此,母亲便不要多管。我是他的兄长,自然也不会害他。”她的指责,孟文卿现下压根没有听下去的心情,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长宁侯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孟文卿却已经将目光移向了孟锦绣。
他盯着孟锦绣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样的眼神却是让孟锦绣,心中不由有些发虚,也隐隐不安着。
大哥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到底,孟文卿也没给她个答案,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听说妹妹的亲事已经定下,既如此,便安心在屋中待嫁就是。你二哥哥的事,你一女儿家就莫要多管了。”
“是。”孟锦绣低下头呐呐一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相比以前更锐利了,仿佛能将人看穿。
孟锦绣仔细掩藏好自己的心思,不敢泄露分毫。
“啪啪,啪啪啪啪啪……”门板被猛烈拍击发出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孟文瑞的求救声。
孟文卿面色冷淡,吩咐了几句便离开。
他离开后,长宁侯夫人便想进去,可惜被拦下了。
“你们,放肆……”长宁侯夫人气恼的指着奉命守在门口的两护卫。
那两人告罪态度很诚恳,但就是不让进。
只说没有大公子的命令,不能开门。
长宁侯夫人又不敢真的去找大儿子,只能隔着门窗安抚几句便带着孟锦绣离开。
翻过年。
便是春闱,今年的春闱孟文卿会参加,期间就连爱闹腾的长宁侯夫人也安静了许多。
紧张的几日过后,很快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孟文卿本就才华出众,再加上游学期间的所见所闻,经历的辛苦也把他的性子打磨得更加沉稳内敛。这一次也是不负众望,取了头名。
长宁侯府一派喜气洋洋。
之后便是殿试。
殿试过后,孟文卿就成了探花郎。倒不是文章策论不如其他人,只是选出来的三甲另外两人都不如他俊美年轻。
闻信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长宁侯便摆了宴,筵请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