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夫人看着正在绣花的女儿,纠结再三,还是面带愧色的开了口“锦绣, 娘对不住你。”
孟锦绣眸色闪了闪“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永远也不会对不住女儿什么,是女儿该感激您,才是。”
她这么说,让长宁侯夫人更是愧疚几分。
“老太君发话说你大哥哥他们未娶, 你这亲事又急,所以……只能以干亲的身份送嫁。”
长宁侯夫人一边说一边看着她, 心有不忍。
孟锦绣身形一僵, 很快又低下头“娘没有对不住女儿, 是女儿辜负了娘, 是女儿的错……”
说着小声抽泣起来。
委屈又无辜。
长宁侯府夫人看得一阵心疼“乖, 不哭了。你放心, 即便是以干亲的身份送你出嫁,娘也不会让他们亏待了你……好了, 不哭了, 你这一哭,娘心里更难受了……”
又仔细帮她擦掉眼泪, 许诺一阵,将人安抚好后,长宁侯夫人这才起身离开。
人走后,屋内的孟锦绣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到底不是亲生的。
才会这般无关痛痒, 嘴上说着心疼,还不是任由松柏院那老东西欺辱她。
心中也酸涩难受,只觉这偌大的侯府,她却孤零零一人,无人可依无人可靠。
越想越难受,孟锦绣狠狠的丢开手中绣了一般的鸳鸯戏水。
趴在桌上,呜咽痛哭。
休沐回家的孟文瑞,听了消息后,本想就此死心也好。
可心中到底放不下,一冲动就跑来了孟锦绣的院子。
却见她一个人委屈的趴在桌上哭得伤心。
脆弱又无助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只想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锦绣。”孟文瑞急急走了过去。
“二哥哥,我,呜呜呜……”
孟锦绣抬头便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心中一热,想也不想直接撞进他的怀里,更是委屈的哭着。
那日过后。
孟文瑞见她总是郁郁不快,一有时间,便会偷偷带她出去游玩,逗她开心。
两人之间也越发亲密。
又到了休沐日,孟文瑞回了长宁侯府后,也不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收罗来的小玩意儿,兴致高昂的朝孟锦绣的院子去。
孟回带着露秋冬青正往外走,路过庭院时,便就碰上了。
“哼!”孟文瑞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带着小厮走远。
露秋忿忿不平的鼓着眼睛“二公子也太不要脸了,做出那种恶心事,怎么还好意思摆出这样的嘴脸!”
“走吧。”孟回并未生气,更没有放心上。
毕竟,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露秋、冬青两人忙跟上。
二姑娘给过她们选择的机会。
继续跟着她,或者拿了身契回家。
二选一,两人都选择继续跟着二姑娘,会卖与人做奴,在家中自然没甚地位。纵然回了家,左不过再被卖一次。
跟着二姑娘挺好的,即便离了府,二姑娘也亏待不了她们。
老太君看着踏出侯府,看着渐渐离远的马车。
眼中已经湿润。
回丫头,终究还是离开了。
“老太君毋须担忧,二姑娘被您教得很好,不管去了哪里,她都能活得很好的,且您还给二姑娘置办了宅子,不过是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