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
宾客往来。
因为是寿宴,宴席没有分开摆,男客女客都坐前庭。
长宁侯府几个嫁出去的姐儿坐一桌。
孟锦月几人看着孟回,虽有些诧异,可到底不是当年的无知少女。现如今的她们已经为人妻或为人母。
到底,她们之间也没什么利益牵扯。
孟锦云几人或点头或叫上一声二姐姐。
就连一直跟孟回不对付,被戏耍坑了无数回的孟锦月见了她,也都能心平气和的叫上一声二姐姐。
孟锦月几人聊得很热络,孟回始终神色淡淡的。几人见她如此,也没有歪缠什么,兀自闲聊着。
不远处。
管家把人带进来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
孟文瑞直接朝着长宁侯、孟文卿那桌去。到了跟前,僵硬的喊了一声父亲、大哥。
长宁侯严厉的瞥了他一眼,见只他一人神色缓和了些许,没有把人撵走,也没叫人坐下。孟文瑞站在那里只觉尴尬难堪,直到孟文卿让他坐下,他才松了口气,顺势坐下。
宴席过后。
长宁侯夫人拉着孟文瑞不让走,孟文瑞也不想走,便厚着脸皮无视他父亲的恼怒留下了。
这一留便是好几日。
柴米油盐磨得人身心憔悴,面目全非,比孟文卿还小些的孟文瑞,看着反而更沧桑更老一些。长宁侯虽然恼怒却没把人强赶出去,便也是心有不忍。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看他落魄成如今模样,心情总是有些复杂,也就软了几分。
孟回陪了老太君几日,便打算离开,老太君即便不舍,却也没有强留。
长宁侯夫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空落落的。
她一生有过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子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跟她离了心,二儿子被她亲手教养长大的女儿勾上了床,还坏上了孽种。更不顾她的反对,要死要活的要跟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在一起,最后被赶出了侯府。
如今也是落魄,徒惹人笑话。
还有一个便就是孟回,她的亲女儿,她生了她,可也让她流落乡野,找回来后又因为她的粗野一直忽视她,看不上她。
母女情分早就被她亲手毁了。
现在她也已经不是她的女儿,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后悔吗?
后悔的,怎么能不后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日子过成如今这般地步。
几乎众叛亲离。
日子恢复平静。
一直等不到人回家的孟锦绣带着儿子跪在了长宁侯府门前。
不一会儿便围了不少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
孟锦绣听着那些恶意中伤,污言秽语,始终木着一张脸跪在哪里,她儿子饿得难受,撒泼打滚哭闹她也不管。
偶尔,低着头看着哭闹的亲儿,她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厌恶。
人越来越多,门房想驱赶也不能,最后只能去寻了长宁侯夫人。
“你们来做什么?”
正巧归来的长宁侯,看着跪在哪里的一大一小,不悦的皱紧眉头。
“儿媳见过父亲。”说罢,孟锦绣便拉了拉身侧的儿子“霖儿快给祖父问安。”
“免了。我长宁侯府没有这样的子孙,赶紧走,休要污了我侯府大门。”长宁侯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看也不看那脏兮兮的小孩儿。
孟锦绣神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