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沉默着站在她身侧跟着她。
没在意自己没得到回应，克莉斯特尔继续吐槽：“那些逃出来的疯子在这里躲避你？不说在这里待几天，就是一分钟都难啊。没有防毒面具的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蝙蝠侠看了她一眼：“你最好闭嘴。”
一个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人，是无法懂得哥谭人的想法的。在哥谭，大多数人只要活着。他们不怕死，却想活。
“……”克莉斯特尔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感谢蝙蝠侠的提醒，她确实应该闭上嘴巴。
【前面左转。】
克莉斯特尔伸手拽了拽蝙蝠侠的披风，见他看过来，伸手指了指左边。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克莉斯特尔时不时拽拽蝙蝠侠的披风然后指路。到后来她干脆直接拽住不松手了——下水道除了他们走路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又实在太昏暗了。
蝙蝠侠突然停住脚步，克莉斯特尔刚要警戒起来就发现面前递过来一样东西。
一个多米诺面具。
克莉斯特尔：？？？她并不想要当罗宾，谢谢。
“有夜视。”言简意赅。
“谢谢。”克莉斯特尔还是轻声说了一声。
带上面具之后果然，原本昏暗的下水道立刻清楚了起来。
克莉斯特尔松开拽着披风的手。她感觉脸上有点热，估计是脸红了。果然一直拽着披风不太好。
【向——】
“嗯？”哥谭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克莉斯特尔奇怪地抬起头——虽然她看不了哥谭，但这样的动作会让她感觉在注视着这位女王。
哥谭一直没回答，两人只能一直站在原地。蝙蝠侠看向克莉斯特尔，发现她皱着眉抬头自言自语，或者说，在和哥谭说话。
“女王陛下？您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答。
“哥谭？”克莉斯特尔再次出声。
【向右转。快抓人，斯图亚特。】
哥谭没有说刚才为什么突然消失，但是克莉丝特尔一把抓住蝙蝠侠的披风，右转之后开始快速跑起来。
她跑得不快，这种速度在蝙蝠侠看来简直连锻炼的效果都达不到——但是不会牵扯到他的伤口。
之前抓人的时候他的剧烈运动已经让伤口再次崩开了。
【右转，两个岔路口后左转……】
“右转，两个岔路口后左转，接着跳过崩塌障碍物，右转……”克莉斯特尔复述着哥谭的话，“追人记得记路，抓到人原路返回。”
“我在这等你蝙蝠侠。”
“一切小心。”
等蝙蝠侠转弯消失在视野中，克莉斯特尔才一边嘟囔着“跑那么快，剧烈运动，骑士先生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吗？人又不会跑”一边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下水道里的景色即使在夜视镜的作用下也看不太清楚。克莉斯特尔把背后的衬衫抓出一道道褶子，开始在周围逛了起来。
“女王陛下，您还好吗？”克莉斯特尔突然问道。
哥谭没有回答。
但是克莉斯特尔在安静地下水道还是听到了被刻意压住的声音。
她有些着急，但是又没办法走太远，只能在附近打转，在转到其中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仔细向里面看了一会儿，她意识到那是一扇破旧的铁栅栏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