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没理他。
陆延:“对折也行,你心理价位多少?”
肖珩连看都不看他了。
吃完饭,肖珩跟这小孩儿告别。
带了几天,小孩儿虽然不会说话,但已经熟悉他身上的气息,小孩儿躺在康茹怀里,习惯性冲他张开手。
“谁要抱你。”
肖珩没抱他,他摸摸孩子的头,有点嫌弃地说:“走了,以后烦你妈去。”
陆延记起来这人还是个c大学生,他见过他的课表,今天上午有应该有那个胡教授的课才对,他看着肖珩往外走的身影,琢磨着: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不用自己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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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珩不是不用上课。
只是他不去学校上课而已。
晚宴上跟肖启山闹僵之后,他白天就去翟壮志那儿混日子。
肖珩推开酒吧包间门,翟壮志刚好在和邱少风还有一群富家子弟玩骰子,昏暗的包间内是一阵浓烈的烟味,烟味混着头顶乱七八糟的彩光席卷而来。
这是翟壮志他们家开的酒吧,这间包间从不往外定,是他们的专属包间。
“三个三,三个三!我靠,”翟壮志玩输之后闷下一杯酒,这才去看门口的人,“老大你来了?孩子解决了?”
肖珩没回话,他坐进去之后,边上立马有人给他递了根烟过来。
他接过:“还玩骰子?”
翟壮志:“你想玩啥。”
肖珩往后靠,说:“玩个大的吧。”
他话音刚落,周围一阵欢呼声。
肖珩一进来,翟壮志就把最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他们这个号称“全员废物”的小团体里,肖珩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无关家世,硬要说起来,可能因为大家虽然都身为废物,但肖珩是他们这帮人里战斗力最强的那个。
他们这帮人也就在外面浪浪,到了老子面前还不得乖乖低头。
但肖珩不是。
翟壮志余光瞥见桌角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老大你电话在响。”
肖珩没玩几局,肖启山的电话就来了,于是肖珩在一片缭绕的烟雾里,半眯着眼,抬手把手机往酒杯里扔。
手机浸了水,很快就没动静了。
“我去……”
翟壮志叹为观止。
顿了顿,翟壮志又说:“你真不接啊?你那天在宴会上给肖启山甩脸子,这事都闹出圈了,听说你走之后他整场下来脸都是黑的——”
肖珩把手里剩下的牌扔出去,提醒他:“你输了。”
肖珩没玩多久,虽然挂了肖启山电话,他还是决定回去一趟。事实上除了之前回去拿东西被那小孩儿缠上,他已经很久没在那个“家”里头住了,回去也没有别的事,他就是突然想看看肖启山黑脸的样子。
肖启山脸色的确很黑。
肖珩一进门,肖启山就在客厅坐着,边上是他难得回来一次的母亲。
肖启山怒道:“你还知道回来?”
肖启山很快平复下来,又换了个话题,问:“你今天把那孩子带出去了?”
肖启山说话的时候,他母亲坐在边上喝茶。
肖珩无所谓地说:“给他妈了。”
肖启山五官扭曲两秒,那是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那个妓女?她愿意养孩子?”
“妓女怎么了,”肖珩看一眼边上的女人,说,“妓女也比某些人强。”
女人喝茶的手顿住,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