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进急忙看向那榻上纠缠的两人,一个自然是自己的儿子,而另一个却不是叶棠梨而是自己的侍妾玉兰,吴长进脸色难看之极,儿子跟自己的侍妾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丑事,还是在宋府,他吴家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光了。
吴长进怒火中烧,大喝了一声贱人,便两步上前,抬腿把吴玖从榻上踹了下去,挨了他爹一计窝心脚,吴玖的酒醒了大半,方看清眼前的情形,愣愣的看着榻上的玉兰不禁道:“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叶全丰道:“吴公子这话可奇怪,不是她还能是谁?”
吴玖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可惜还未出声,便又挨了自己亲爹一脚,吴长进这一脚踹的极狠,直把吴玖踹飞了出去,撞到了柱子上,眼睛一翻晕了,人晕了也就说不出话了。
吴长进这一举动看在众人眼里,颇有些耐人寻味,虽说刚吴进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爹踹晕了,可口形众人看的可是异常清楚,分明是个叶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觉此事大有蹊跷,吴玖跟自己父亲的侍妾偷情,被当众捉奸之后却一脸莫名的说,怎么是你,叶大人问了句不是她还能是谁,吴玖说了叶字就被他爹踹晕了,这信息量可有些大啊,且吴长进这一举动,分明就是怕他那儿子说出什么来,众人又想到,今日之所以能到这角楼来,可是吴长进怂恿的。
而吴长进的儿子吴玖纠缠叶全章女儿之事,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听说吴长进还曾有意跟叶家结亲,只是后来听说,齐王中意叶家女儿,这才歇了心思,只是听闻吴玖不乐意,在家闹了几回,弄得吴长进烦不胜烦。
这时候忽然就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会是巧合吗,众人都看出蹊跷,叶全丰又如何能看不出来,今儿这事明摆着就是吴长进的阴谋。
宋夫人极喜爱棠梨,棠梨也常出入宋府,对宋府的园子也是极熟,今日寿宴女眷众多,棠丫头一贯不大喜欢应酬这些,以她性子多半会寻个清净之处躲清闲,而这处角楼虽风景俱佳,却地处偏僻,若非熟悉之人想来不会特意跑到这边来。
而棠丫头来这里却顺理成章,至于吴玖来此绝非偶然,今日之事是有人精心设计,其目的便是毁了棠丫头的名节。
吴玖声名狼藉,早没什么名声可言,而棠丫头却是未出阁的姑娘,且如今虽未挑明,可齐王的心思已不是秘密,若失了名节,纵然齐王再情深义重,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一场算计,实在的阴险毒辣。
想到此,叶全丰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看起来自己过往倒小看了吴长进,这厮竟是如此一个心思毒辣的小人,而这番算计不知暗地里谋划了多久,且在宋府之中发生此事不仅棠丫头名节尽毁,宋大人也脱不了干系,还有全章自己乃至叶府,都会牵连其中,这一招出手一石数鸟,当真好心计。
而吴长进谋划许久,必是一击即中万无一失,不想却变成了如今的情形,叶全丰虽暗暗庆幸,却也想不明白,到是怎么回事。
再看那榻上的女人却极不对劲儿,吴玖已经被踹晕了过去,且来了这么多人,便是那些花楼里做皮肉生意的,这时候也会知道羞耻,至少遮挡一下,可这位却仿佛没看见他们这些人一样,不遮不挡不说,还不停扭动着身子,脸色潮红,唇齿间呓出的声音,饶是他们这些男人都觉不堪入耳,这明显是被下了药。
吴长进喝了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贱人拖回家去,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不成。”吴家的小厮听了,忙上前要拖人。
叶全丰却道:“且慢。”
吴长进:“叶大人,这贱人做下此等丑事,实在汗颜,还是下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