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既然信得过我,给我易某人面子,事成之后,我们七十二寨,就只要二分!”
他的年纪比江玉鸭他爹还大,却客气得仿佛是在跟江玉鸭的爷爷在说话。
江玉鸭敛容道:“不敢当!”
但他也不推辞,
因为他已经很习惯别人拍他马屁。
任何一个人,像他这样有江淡云这样的爹,都会习惯别人给他当孙子的。
易云天又端着酒盏站起来,向密宗少年那桌走去:
“少宗主不如与我等联手,在下保证少宗主必不至于空手而返,也许还能带回一两件称心如意的‘土特产’。我易云天‘义字当先’,用身家性命担保,事成之后,少宗主所得,比我七十二寨,只多不少!”
那密宗少年唇贴在头骨碗缘,一双碧眸微闪。
少年身边的十地用蛮族语道:“容申,这些中原人俱都心怀鬼胎,口蜜腹剑,你要当心!”
善容申虽然年不过十六七,西蛮人也一向被认为很好骗。
但密宗内部权力之倾轧,只怕是外族人所无法想象的。是以,作为继承人之一培养的善容申,绝非容易轻信的、见识浅陋的蛮荒少年。
他自有他的较量:
以他目前的力量,并没有胜过苏试的把握,却未必摆不平其他两伙人。先借这两伙人拿下苏试,自己再设法解决掉这两帮人,问题将变得简单许多……
善容申便对着易云天微微一笑,在这微笑之间,厅内的气氛也似霎时变得其乐融融了。
他正要说“好”,便听得“噗”的一声。
“师父!”
苏试一口血喷在了桌上,冷玉般的脸顷刻间沁出冷汗,他说道:
“有毒!”
说完似已失力,茶杯从他指尖滑落在桌面,他靠在椅子上,发出轻盈的喘息……
他似已弱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