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底线在哪里,我当然要自己摸一下。”
“那你摸出个什么结果了?”陈总监面目扭曲。
“她可能真的有病。”年艾道,“我建议公司先不要给她安排任何合作,治病要紧。”
往后的交流里,陈总监拍了五次桌子,踢了两次椅子,但目标都很单一且明确,冲着年艾来的。
他威逼利诱,打巴掌给枣吃,画饼充饥,全都是在劝说年艾好好工作,尽心尽力为童安熠服务。年艾套了一整,也没套出繁星和童安熠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才能在接了童安熠这个烂摊子以后,还任由她为所欲为地胡来。
从办公室出来,年艾身心交瘁,觉得昨晚的好觉都白睡了。
一路从公司走过去,所有人都用复杂的眼神在瞄她,回到自己的工位也无法幸免,土豆快把她盯出个戳来了。
年艾长叹一口气,休息了一会,拿起手机联系童安熠。
然后悲凉地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人家的电话号码,还得先打给助理。
呵呵,真是半天河东半天河西。
电话接通,年艾利索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团团姐我错了,我们都是为童童姐服务的,一定要携手共进才能渡过难关!”
团团道:“呀!”
年艾:“童姐今天有空吗,我想见她一面。”
“童童姐说,你们不需要这个频率。”
“需要的,十分需要。”年艾卑微得像只舔狗,“怎么能不需要呢,童童姐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在,我愿意为童童姐鞠躬尽瘁死而……”
“童童姐说你好虚伪。”
年艾对着电话摆出一个围笑:“童童姐听着呢吧,那童童姐听好了,我可爱你了,我是您的忠实粉丝,一天不见就想得慌那种,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要是受伤便是我的切肤之痛,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求您见我一面,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好吗?”
“童童姐说她讨厌别人叫她姐。”
“那你还叫?”年艾忍不住怼一句。
“我比童童姐小啊,叫姐是应该的。”团团甜蜜蜜地道,“童童姐说了,你两一样大。”
在这种火烧屁股的时候,童安熠还能如此记忆鲜明地睚眦必报,年艾实在是佩服。
但她转念一想,童安熠被烧得多了,有资本有经验熬得起捱得过,现在屁股危机还毫无抵抗力的,是她这个凡人年艾。
于是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真诚地认个输:“仙女,我错了,求你下凡见我一面,咱两相亲相爱从长计议,团结友爱共建和谐,您今天的妆容肯定超完美,隔着电话我都看见了,呀,怎么就这么地明艳动人呢?简直要闪瞎我的眼了啊!”
“噗。”那边笑出了声,童安熠的嗓音隔着段距离,空荡荡地飘进年艾的耳朵里,“喏,给她安排个五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