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说:“我哪有什么故事,不都跟你讲过了。”
他从书里抬起头看我,顺手还扶了一下眼镜。
我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会儿,然后不死心地问:“那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
他带着笑意看我:“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我说,“要不你怎么天天自己在这儿,男朋友都不来陪你,还不如我对你好呢。”
他笑着把书扣在桌子上,问我:“你怎么对我好了?”
我琢磨了一下,无言以对,因为我越想越发现,其实是人家打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照顾我,我反倒是在给他添麻烦。
但是不管,我说:“我天天来陪你。”
他低头笑笑,不说话。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说,“我刚发完烧,脑子坏了,问的问题就算你不高兴了也不能真的跟我生气。”
他靠着椅背,眼睛弯弯的,甜甜的。
他说:“我喜欢……有才华的。”
得了。
我又想起了我那篇迟迟没有写完的论文。
“行吧。”我接着问,“那你介意自己男朋友比自己小吗?”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然后他说:“最好是比我大。”
那一瞬间,仿佛看见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花被辣手摧花凋零在了寒风中。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我有点儿难受,可能又要发烧,想睡觉。”
“睡吧。”他看了一眼时间,“那今天早点儿关门,反正也没客人来。”
他站起来,把书签夹在书里,往楼下走:“你睡前再量一□□温,吧台有我的手机号,晚上你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乐言走得毫不留恋,无比绝情。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
算了。
我抱着乐言的被子,枕着乐言的枕头,躺在乐言的床上,想着乐言。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真的烧坏了,满脑子都是乐言,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前边一个后边一个,挨个数一数,我脑子里大概装了一百五十多个乐言,各种衣服,各种表情,戴眼镜的,不戴眼镜的。
我想着想着,就开始琢磨他男朋友的事儿。
我琢磨琢磨就开始幻想他跟他男朋友做那种事儿。
于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因为这个,身体某处发出了嚎叫,我一边安抚它,它一边喊着乐言的名字,等到安抚成功,我觉得我仿佛看见一根钢管在自己面前变成了钢圈。
我,常一行,竟然生生把自己掰弯了?
低头看着喷在手上的那些不能描述的液体,我心说,乐言要是知道我在他床上想着他打飞机,会不会从此都不理我了?
我这种行为真的十分过分了,不对,其实是一百分的过分,我收拾干净之后自我检讨了一番,半夜三点,睡不着了。
睡不着,然后持续发烧。
这不是闹,我是真的又开始发烧了,难受到想抱着乐言让他的身体给我降降温。
乐言晚上走之前告诉我难受了就给他打电话,可是大半夜的,我哪儿忍心扰人清梦,于是就忍着,撑着,找了药自己吃。
吃完药,不想回去躺着,因为一躺下就开始幻想乐言。
我裹着被子坐在吧台的椅子上,那里还放着乐言昨天看的那本书。
我坐在那儿从黑漆漆的屋子往外看,看孤零零的一个路人都没有的街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