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要去行贿吗?”
“……我就算想行贿,人家也不一定受贿。”我说,“他自己在这儿过年,我想把他带咱家来。”
“哎呦,”我妈笑了,“这是什么神仙老师?”
“啥?”
她说:“从小到大,你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师,天天跟我面前说老师坏话,这回是怎么的了?终于有你看得上眼的老师了?”
我点头如捣蒜:“他真的是个神仙老师。”
“行吧,”我妈说,“反正你爸今年过年也回不来,咱家冷冷清清的我心里头也不得劲。”
虽然我妈是个爱演的母亲,而且经常贬低她的儿子,但是这一刻,我觉得她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我说:“妈,你真的是个神仙母亲。”
她说:“谢谢夸奖,滚吧。”
得到我妈的特赦,我直接冲回卧室去给乐言打电话,但是,竟然打不通。
说真的,我这个人其实也是个爱操心的命,给谁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会脑补出无数可怕的剧情,经常是人家没怎么样,但我把自己快吓死了。
打了好半天都打不通他电话,我怕乐言自己在店里出什么事儿,实在忍不了等不及,换了衣服脸都没洗就往外跑。
我妈问我干嘛去,我说:“采花去!”
19
除夕的下午,本采花大盗站在maurice门口目瞪口呆。
乐言不在店里,他的店大门紧闭。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剧情又开始疯狂展开,什么绑架、什么□□、什么诱拐
当然,也不排除乐言自己主动跟别人跑了,可是大过年的,他会跟谁走?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继续不停地打电话给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魔怔了,这样不好。
虽然明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担心他。
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此刻的我看起来很适合去演悲情偶像剧,所以十分配合地下起了雪,眨眼间雪就下大了,我坐在那儿,成了一颗白色的圣诞树。
我后来打电话打累了,放弃了,收起手机老老实实看雪,没一会儿,手机竟然响了。
来电人的备注是:美人儿。
我的这个备注从来不敢让乐言看见,怕他生气。
“找我?”乐言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竟然有点儿不真实。
有雪花落在我睫毛上,我一眨眼睛,看到的世界更奇妙了。
我说:“乐言,你在哪儿呢?”
他笑了笑,问我:“怎么了?给我拜年?”
“对啊,”我听见他笑就安心了许多,他大概不仅是老师,还是医生,我浑身上下再难受,他一冲我笑我就好了,“所以,你在哪儿呢?”
“家啊。”乐言说,“我哥非拉着我回来。”
他回家了,和他父母还有他哥在一起。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估摸着他们一家人颜值都特高,坐在一起肯定特养眼。
乐言问我:“你呢?干嘛呢?”
“给你打电话呗。”我笑着说,“那你好好在家过年,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别接别人电话,把时间留给我。”
乐言笑出了声,低声说了一句:“幼稚。”
我嘿嘿地笑着,是挺幼稚的,但是我觉得乐言挺喜欢我这样。
我们俩没说多大一会儿,我听见乐言他哥喊他,乐言没说话,是我主动跟他说的再见。
跟家里冷战了那么久,终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