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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芙蓉糕
    林赟又说想出去,虽然说这话时她满脸正直,可夏晗看她的目光还是深了两分——谁让这人之前逃跑的意图过于明显,随后又亲口说了对她无所求呢?

    此刻的夏晗满心怀疑,但其实林赟这回真不是想跑。或者也可以说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清点了林允的“遗产”后,有些担心就这么跑了不够盘缠回信州。如此一来,她还不如多等夏晗几日,哪怕是要亲自去与夏侍郎说远行的事,也好过她走到半路穷困潦倒。

    当然,林赟突然说要出门,也并非毫无目的。因为今早再次疏离林允记忆时,她终于意识到时间的不对,随后掐指一算,发现如今距离她狩猎坠马都过去小半年了,而她当初是否已经摔死早已是尘埃落定的事。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消息都传回京城了也说不定!

    发现这一点后林赟就很想打探求证,说她不死心也好,不甘心也罢,她总归是想知道些真正关于自己的消息……其实直接问夏晗也行,只不过她下意识便觉得对方不会回答她,而且她也没理由去问。

    林赟打定主意要出门打探消息,得不到回应便又问道:“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出去吗?”

    夏晗抿着唇依旧没答话,脸上也冷冷清清的没个多余的表情,可与她自幼相识的林赟却能从她脸上看出几分为难和迟疑来——如果不是林赟早就开诚布公摆明车马,或许她已经理直气壮的拒绝了。可窗户纸被戳破,当一方表明无所求时,两人间的地位也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林赟见她如此也有些烦躁,终究忍不住脾气,语带不满的说道:“我又没有卖身给夏家,怎的就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了?!”她怒气冲冲,可说完之后还是别扭的加了一句:“就算你有什么不得已,也该说予我听,别总这么不明不白的要求别人。”

    夏晗看得出来,林赟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更甚者连“嘴硬”都是有限的。这让她在与之相处时无端放松了许多,可有些话终究是无法对外人道的。

    迟疑了一下,夏晗终是开口说道:“我可与你一同外出。”

    林赟听完便是一扬眉,没忍住语带嘲讽:“怎么,怕我跑了?”

    有过前车之鉴,夏晗就算有此担心也并不显多余,林赟也是凭着“无所求”才有底气这么说话。可夏晗听了却不着恼,也不在意林赟语气不好,只是摇头回道:“不是。”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气冷淡情绪内敛,却让林赟莫名相信她的话。于是刚刚鼓胀起来的情绪瞬间又泄了个干净,林赟撇撇嘴,嘟囔道:“平日也不见你爱出门,今日倒非要跟着我出去了。”

    她还是不满,因为夏晗如果跟着她,她还怎么去打探消息?两人同行总避不过对方耳目,更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猜忌——要知道,林允可不认识林赟,无端更不会打听她的消息!

    林赟心里便有些愁,可再怎么发愁夏晗已经开口了,她似乎也没理由拒绝。

    于是小半个时辰过后,尽管不情不愿,换了一身锦衣的林赟到底还是带着夏晗一起出门了。

    林赟本也是在京城出生长大的,幼时父兄出征,她和母亲便在京城的将军府里等着他们归来。直到两年前,林家父子被调往信州戍守,她和母亲才离开京城跟去了信州。

    因此京城的街市林赟还是熟悉的,她原本已经想好了该去何处打探消息,奈何现在身边多跟了个夏晗,她便不好再往那处去。无奈之下,也只好领着人寻了处热闹的茶楼暂时落脚,好歹这地方人多嘴杂,说不定还能让她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夏晗开始也没说什么,哪怕这茶楼里的茶水差到让她抿了一口便不愿意再碰的程度,也依旧平静的坐在那里,安之若素。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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