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子上,忽然看见那人骑着车停在转弯处。
脚下一顿。
“考虑清楚了吗?”乔野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回头看着她。
“你,你不是——”不是走了吗?
徐晚星张了张嘴,没能把话说完。
乔野瞥她一眼:“你再提一句你载我,我就真走了。”
“……”
“上来。”他单脚支地,提醒她,“把背包背前面,不然你坐不稳。”
徐晚星依然觉得屈辱,但抗拒感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将就时就将就,不然受折磨的还是她自己。她十分想得开,在心里一个劲开导自己。
可把背包挪到胸前了,她最后还是不放心地抬头问了句:“这事儿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乔野一顿,疑惑地看着她:“告诉别人什么?”
“你载我——”她有点大舌头,费劲地说,“还这种屈辱的姿势。”
乔野会意了,点头说:“是挺屈辱的。”
看吧,他们终于找到共识了。
徐晚星松口气,说:“你知道就好——扶稳了啊。”
“嗯。”
下一秒,她轻盈一跃,侧身跳上了他的车,同时紧紧抓住了车把,稳住重心。
乔野确实很稳,车只是晃了下,随即就定住了。他双手环过她,却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只说:“坐好了?”
“坐好了。”
他没说话,只脚下一蹬,载着面前的人一起奔向初秋的夜色。
大概安心了有那么十来秒吧,徐晚星忽然一下就回过神来。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是挺屈辱的。”——他说的屈辱和她说的屈辱,好像不是一个意思吧?
脑子里轰的一声,清醒多了。
她蓦地回头问:“等下,你刚才说挺屈辱的,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搭我,你怎么就屈辱了?”徐晚星不可置信,“明明是我屈辱好吧?这么屈尊缩在,缩在你——”
你怀里?这三个字,徐晚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却见乔野目视前方,唇角微微一弯,漫不经心地说:“咱俩这关系,多相处半秒钟都能吵起来,谁也看谁不顺眼。所以要这么友好相处半小时,你觉得屈辱,我也觉得屈辱,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徐晚星瞪着眼睛看着他,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