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变个假的尸体就成了。”叶肃露出赞同的神情“走吧,出去打猎。”
岑安把锅灶交给鲍富代为看管,跟着他们一块飞了出去。
小动物就不要乱跑……迷路了会被吃掉的。
他们循着土腥味找到人民广场的时候,有个大妈抱着小孩已经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不远处就是那大张着獠牙的鳄鱼,半拉身体还隐没在水潭中。
“救命——救命啊啊啊!”大妈慌慌张张地后退,努力的想要站起来,身体都在哆嗦着“它要吃我!它要吃我!”
明琅把她和小孩扶了起来,帮着拍干净身上的雪粉,领着她们往反方向走“没事的,我们已经报警了。”
“你们也离它远点——这东西可凶了!”大妈一脸心有余悸“带着棍子也不一定制得住啊!”
“嗯,会的,您放心。”明琅笑了起来。
就怕家里的汤锅不够大。
铁灰色的鳄鱼趴在水池边,一脸警惕的看着这几个男人。
璩玉蹲了下来,伸手戳了下它的长鼻。
后者颇为暴躁的张嘴就要咬,然而扑了个空。
“皮很厚啊……要拜托叶医生切块了。”岑安掏出了麻绳,顺手把旁边的破塑料袋变成了一条死鳄鱼。
那野兽低吼着张开嘴想要威胁他们,然而还没等尾巴横甩过来,就连爪子带嘴巴都被困了个严严实实。
“呜!”
“呜呜呜!”
明琅把目击者送走之后走了回来,瞧见那鳄鱼跟麻花似的被五花大绑,询问岑安道“等会是红烧还是姜爆?”
“做三吃吧,”岑安伸手摸了摸硬壳下的嫩肉“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他们四人把野生的外卖打包带回了家里,伊恩把流理台都清扫出来了。
梅斯菲尔德站在他们身边,也伸手开始摸那颇有弹性的尾巴。
“我本来是随口一猜,”他感叹道“没想到你们真的连鳄鱼都吃。”
“现在还有专门养殖这玩意的基地,”纪灼嗅了嗅,非常专业的用颈椎脱位法把这鳄鱼跟小白鼠一样干掉,接过手术刀就开始给叶医生帮忙“毕竟肉嫩又蛋白质高。”
两把银刀交错着破开坚实的硬甲,把雪白的肉质暴露了出来。
叶肃处理着颈背,纪灼打理着尾巴,岑安则站在旁边帮忙递工具。
还真和做手术时的氛围有点像。
纪觅接了一杯鳄鱼血当红酒喝掉,垂落的如墨长发上还绾着一朵藏红花。
“这东西补气血、滋心养肺、壮筋骨、驱湿邪,”她慢悠悠道“是个补品。”
“我觉得有点奇怪。”梅斯菲尔德坐在旁边,顺手拎了把手术钳帮忙剥皮“东方的医学里……好像很多肉和草都有药用价值?”
“不是好多,”某棵千年大补品纠正道“是所有,所有东西都有药用价值。”
“猪肉,羊肉,鳄鱼肉,这些我还能理解,”精灵双手按住白花花的一片肉,让他们把这套皮都剥了下来“但是像蒲公英雏菊之类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有个先祖叫神农,”纪觅慢慢道“他是三皇之一,被我们敬称为药王神。”
“他尝遍天下各种草药的根皮种果,还写了一本《本草经》。”她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可惜最后吃了断肠草,没撑过去。”
伊恩听着有些好奇“还有这种事?”
纪灼跟着一笑,慢悠悠道“不光是草,还有各种粑粑。”
“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