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有多恶毒?一个女人又能在爱情里面多愚蠢?
文君的所作所为刷新了袁晓晓对恶毒的定义, 而她回想起自己为了“爱情”所忍耐的一切, 都变成了自己的愚蠢。
她还记得自己那天终于决定和文君有更近一步的发展, 并且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以为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到了,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包括将来无法走到一起。
妖精打架的过程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快乐,那些在各种文学作品中描述的身体上的欢愉并没有出现, 只有尴尬和疼痛。
文君倒是表现的非常积极乃至粗暴, 她表示出了抗议,只是文君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这个过程让她感到不舒服, 但想到文君是她喜欢的人, 所以她又忍耐了。
真的很奇怪。
在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之前, 她看过那么多在恋爱中迷失自己的人,她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个, 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 结果呢?
结果她在爱情里的表现也没有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
捆得老实的文君仰头看着袁晓晓。
眼前的袁晓晓对他来说是极为陌生的, 极致的冷漠又冷静,那双眼睛里曾经盛满了对他的爱意和欢喜, 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好似一片荒芜的雪原, 冻得人动弹不得。
文君以为自己对袁晓晓是了解的,在他的面前,袁晓晓的耐心和忍耐力超乎寻常的好,似乎只要是他的话, 不管如何都没有关系。
而在他做出那些事情后,他想到了很多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却唯独没有现在这样的场景。
袁晓晓在收到寿衣和他告知的艾滋病事情后,除了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和情绪崩溃,在确定了这一切不是一起恶劣的玩笑而是事实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文君嘴巴上的胶带被袁晓晓撕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想要喊救命,可声音才出来就被袁晓晓一巴掌把脸扇肿了。文君一阵头晕目眩,头差点撞在地上,袁晓晓放在他眼前的菜刀,光滑的刀面上倒映着他这张凄惨的脸。不用袁晓晓说什么,文君也不敢大声喊救命了。
“晓晓……”文君颤抖的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袁晓晓的指尖,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多一些安全感,他的眼睛忍不住瞥向袁晓晓拿在手中的刀,恐惧那把刀在下一刻就砍在自己身上。他吞咽着口水,极力让自己冷静,却还是控制不住发抖的身体,“晓晓……”他又喊了一声,“那个……那个说不定不会感染对不对……”
“你确实是一个艾滋病患者。”袁晓晓看着文君,语调平稳得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刚跟袁晓晓上过床时心中有多希望袁晓晓会被感染,现在的文君就有多希望袁晓晓没有被感染。被恐惧占据的大脑没有办法说出什么更有突破性的话,文君只是不停重复着“说不定没有感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对我最好的人,说不定病毒没有感染呢?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希望跟你更加亲近。”
袁晓晓并没有去听文君的这些废话,她只是看着文君想着别的事情,她看的这么专注,好似要把文君这张凄惨的脸看出花来。
有些男人真的很有趣。
他们知道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是很难拒绝自己的,这些女人看起来好像能够为了自己的高兴和愉悦勉强自己不停后退。
所以这些精虫上脑的男人们就会在要求上床被拒绝后问女人“你不爱我吗?如果爱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你不把自己交给我就是不爱我。”
他们似乎得意于用如此简单的话语让那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