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喜色,重重点头。
司凝夏是老来子,父母四十多才有了她,哥哥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从小就备受宠爱,加上家里有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遇上冷听然之前,日子顺风顺水。
光着脚丫子走到窗边,用力拉开窗帘,嘎拉的一声有些刺耳,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阳光,她不得不用手挡在额前。
和记忆中一样,阳台可以看到起伏不一的屋顶。
她拉过被风得晃动的吊椅,坐在上面看出远方。每次和冷听然吵完架回家,都喜欢坐在这里,想很多事情,隔天又活力满满的回去找冷听然。
以前太爱冷听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头想想,连她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太傻。
晚上六点,哥哥和她爸准时回家,司凝夏在重生的第三天晚上下楼了。
“舍得下来了?”司博夏宠溺一笑,像小时候一样抬手揉她的发顶。
那宠溺和温柔,都让司凝夏感到无比眷恋。
她不记得她哥多久没有这样摸她的头了,在劝说她离开冷听然几次无效后,恨铁不成钢的司博夏索性放任不理,只是不再像现在那样宠她。
为了和冷听然在一起,她好像和所有人都撕破了脸皮,把劝她分手的人都删除拉黑,极端又可怜,可怜得活该。
“爸,哥又欺负我。”她像以前那样,娇气不已的向父亲告状。
“博夏你怎么又欺负你妹?”
难得女儿要下楼吃饭,关景芊打算亲自下厨,做几道司凝夏爱吃的菜。听见女儿告状,拿着菜铲子跑出来。
司博夏立即举手投降。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得意大笑,心底反而划过一丝苦涩。
司博夏坐在她的旁边,“妈说你失恋了?”
放弃不爱自己的人,算不算失恋?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确定,只是把目光投到电视上面。
和家人的久违的一顿饭,司凝夏吃得苦涩又难受,想笑,又笑不出。
第二天早上,她被司博夏送回学校。
站在学校大门前,回忆一幕幕向她袭来,快要将她掩没。
“凝夏?”
一道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凝夏看过去,扬起笑,“屈语。”
在学校,屈语是她为数不多、谈得来的同学,毕业后有过一段时间联系,后来也因为冷听然,屈语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久而久之失去了联系。
屈语看了眼她下车的地方, “你哥送你来?”
司凝夏神色复杂的看着屈语,久久没有说话,眼底带着愧疚。
如果当初听屈语的话和冷听然分手,最后是不是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怎么了?”屈语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司凝夏回过神来,收起视线摇头:“没什么。”
“走吧,要上课了。”屈语没有在意司凝夏的游神,“你身体还好吗?听说你生病了。”
“嗯,好了。”司凝夏由衷地道:“谢谢。”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屈语对未来五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以为她在回应自己的关心,扬起标致浅笑,“中午一起吃饭?”
司凝夏答应了。
一前一后到达了教室,她顺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刚坐下,屈语走过来,“你怎么坐听然的座位?”
“……”她不是坐这里?
屈语好笑道:“你在听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