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打工,有什么事发信息。”
冷听然在她的话下面写上一句。
“你抽个时间好吗?”
这次冷听然没有回,司凝夏看着她把字条塞进了课桌里。
心里冒上一阵怒火。
她想不通,上一辈子的自己怎么能忍受冷听然这样对自己,五六年之久。
凭什么花钱还要受她黑脸?
就算是交易,有她这样对金主的吗?
想想上辈子,真是傻到透顶,越是倒贴越遭人看不见,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太不值得。
司凝夏猛然站起来。
发出的声音引来全体同学和正背对着她们写着黑板字的老师。
老师将架在鼻梁上老花镜往下拉一些,半眯着眼看向司凝夏,苍老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格外清晰,“司同学知道这个公式怎么解?”
司凝夏怔了数秒,上辈子顾着缠冷听然,她从来没有好好听课,毕业分都是全级倒数,黑板上的题看都没看懂。
因为家里有钱,毕业后什么也不做,却用家里的钱跑出外面与冷听然同居。
用现实一点的词来说,就是用家里的钱包养冷听然。
“老师。”屈语突然举手,站起来:“我会做这道题,可以让我试试吗?”
“好,你来。”老师的注意力顺利被带走。
屈语是课代表,数学成绩一向名列前茅,将老师刚出的题三两下解决掉,赢来一阵掌声。
冷听然偏头看向屈语,对方回以笑容。
下课。
屈语走过来,笑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司凝夏将垂在鼻尖的发丝捋至耳后,看了眼前面空空的位置,冲她扬起笑容,“就是无关紧要的事而已,刚才,谢谢啊~”
屈语道:“我刚好会而已。”
“总之谢谢。”司凝夏问:“作为感谢,我请你吃雪糕?”
“好。”
司凝夏买了两个香草味的雪糕,和屈语边吃边走在郁郁葱葱的小路上。
“好久没吃了。”
“我也是。”屈语依旧如记忆中温柔。
司凝夏想起了上辈子哭着让自己清醒一点,最后失望离开a市的屈语,心脏一阵抽紧。
她现在才想起屈语对自己的好。
“你和听然吵架了?”屈语轻声问道。
司凝夏愣了下,融掉的雪糕滑到她的指尖上,她丝毫没有察觉,“为什么会这样问?”
“平时下课了你不都喜欢跟着听然。”
经屈语一提,司凝夏也想起来了。
上辈子,她确实是冷听然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下课的十分钟也不放过,大家都以为她们关系很好。
司凝夏垂下眼,将眼底的苦涩敛去,笑了笑,“嗯,现在不想跟了。”
屈语有些不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凝夏摇头。
“下节课是英语课,要好好上”屈语明白她不想说,笑笑转移话题。
“嗯。”
“等下。”屈语说。
司凝夏不解,却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她。
屈语抬手,拇指轻轻抹了下她的嘴角,“沾到雪糕了。”
“……”司凝夏眸光一闪。
她不是十八二十的小女生,知道这个举动多暧昧,连眨几次眼,不着痕迹的往后拉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