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高速先开两圈。”
司机:“……”
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纪初竼,突如其来的心烦意乱,干脆先不回去。
纪初竼对她还是很好的,可她却要和冷听然一起背叛她。她知道爱情没有道理,就如她喜欢冷听然一样,明明那么累却怎么也放不下。
为什么偏偏是纪初竼?
天色渐渐被黑色取代,下班高峰期的路上开始堵车了,司机绕着a市转了一圈,现在被卡在了高速上。
电话又响了,纪初竼打来的。
司凝夏看了一眼,没接,直到音乐声自动停下。
“小姐,你要去哪里?我要回去交班了。”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小声提醒。
司凝夏从窗外收回视线,暗叹了口气,不得不回去了,面无表情地说出地址:“麻烦春晖别墅区南门口。”
手机再次响起,还是纪初竼。
司凝夏皱眉,接了。
“夏夏,你在哪儿?怎么还没有回到家?”
纪初竼的声音很好听,夜莺般清脆如兰,搭配着她柔美的容貌,确实很难让人不心动。
以前她也很喜欢听纪初竼唱歌,尤如天籁,很享受。自从和冷听然绯闻不断后,她开始觉得难听,完全不想听见她的声音,甚至觉得刺耳不已。
和纪初竼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出事的一个月之前了,冷听然被传和纪初竼共赴米国,她跑过去质问,和唯一的朋友、青梅彻底的决裂。
司凝夏心脏一抽,鼻子微微泛酸,她太久没有听见纪初竼如此温柔的声音了,还是那个与自己感情很好的青梅发小,还没有因为冷听然而争吵的声音依旧十分动听。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怕自己哭出声。
没有得到回应的纪初竼叫了声,“夏夏?”
“嗯。”
纪初竼和司凝夏从小一起长大,只需要一个音调就听出了她的不对劲,急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谁欺负她了?!
不就是她本人吗?
司凝夏嘲讽地勾了勾唇,连吸两口气,缓缓开口,“不用了,在路上,堵车。”
她看不见纪初竼什么表情,电话里只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纪初竼说:“那好,我跟阿姨说一声。”
司凝夏:“嗯。”
“那先挂了,到家再聊。
司凝夏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绿灯。
车子龟速前行,司凝夏再次看出窗外,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忆前辈子的事。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斜对面马路的公交车站牌上。
穿着白色t恤、洗得泛白的宽腿破洞牛仔裤的年轻女人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保温瓶,不时伸头张望,一看就知道在等公交。
以目前拥堵来看,不塞上半个小时都冲出不去。
车子往前移动了一些,她的视线偏了,胸口再次传来一阵闷痛,收回视线眼睛已然一阵酸涩。
一滴温热的水珠滴在手背上,她垂眼看去,表情一怔,今天不是第一次见到冷听然了,却是第一次落泪。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这一刻还是抑制不住崩溃。
明明只有五年,却如一辈子般漫长,每做一件事、每到一个地方,对方都存在过痕迹。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司凝夏在骂,有些慌乱地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