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桂那个严肃而冷峻的样子,银子也不好继续瞎开玩笑了:“所以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想提醒你对渡我被身子多加提防,因为她似乎对你产生了什么深刻的执念,从我这里问到你的占卜屋地址之后就战意全无,迅速离开了,我本想立刻通知你的,但是后来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别的事情是指什么事情?”
“在路上看到了一家似乎很不错的荞麦面小店。”
于是银子的面孔又一次扭曲了。
但对方毕竟是一直关系不错的老友,哪怕恨得牙根痒痒也不能直接动手打死,所以最后银子还是心平气和的收下了一年份的特级甜点打折券。
对于桂的提醒,银子还是挺感激的,但老实说这个提醒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因为她早就领教过渡我被身子的凶残。
泛着寒光的刀锋,疯狂而痴迷的笑容,关于“血”和“喜欢”的喃喃细语,以及稍不留神就出现的伤口和弥散到空气当中的血腥气。
就像桂陈述中的那个无辜路人一样,银子也曾遭遇过渡我被身子的袭击。
不过当时渡我被身子显然不够了解坂田银子,把银子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少女,所以最终被银子用木刀“洞爷湖”打成了重伤。
当时渡我被身子倒在地上,明明身受重伤却仍然痴痴地笑着,她仰望着银子,满面红晕,眼神狂热的令人心寒,仿佛在无声诉说:“我还会去找你的。”这种经典恐怖台词。
原本想着躲开就没事了,但如今看来……
“如果找不到我,渡我被身子就会不断袭击无辜路人,是这样的吧?那还真是麻烦啊。”嘴上说着麻烦,银子看上去却并不是很烦恼的样子。
因为说到底,银子虽然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却绝非害怕麻烦的人。
这也正是桂决定把这个名为渡我被身子的麻烦交给银子的原因,因为他完全的相信着银子。
“不能等渡我被身子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之后,再补救式的把她关到监狱里去,所以就麻烦你来关注她了,银子。”桂郑重的拜托道。
银子懒洋洋的点点头:“好啊,不过那啥,我怎么感觉你莫名其妙的很袒护她呢,这是怎么回事,你突然转性了?你的兴趣不一直都是人妻吗?”
桂立刻露出了遭受侮辱的表情,面孔都僵硬了,大声为自己争辩起来:“银子,哪怕是你说了这样的话我也无法包容,我喜欢的不是人妻,而是ntr!”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冷静点吧,这么大声把这种话喊出来居酒屋老板都对你另眼相看了。”
银子露出母亲哄小宝宝的敷衍表情,安抚性的拍了拍桂的肩膀。伊丽莎白也有样学样的拍了拍桂的另一边肩膀。
于是话题还算和平的就此终止,银子很努力的吃下了自己新要的拉面。
她撑得有些难受。但即使难受也是自找的,因为她就是想让桂多掏一点钱。
“那个,再来一碗,打包外带。”
最后,撑到坐不住的银发女人擦净嘴站起来,喝完剩下的酒压了压胃里的不适,提上打包好的拉面大大咧咧的招手走人。
她的脸颊因为酒的关系泛着红晕,眼神也略有些迷离,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但若有人愚蠢到相信这一点,真以为醉酒的银子会很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不知道得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