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中岛敦的心音太吵了,银子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搔着头一边慢腾腾的走到门口。
“喂什么事啊敦敦,如果是想来占卜的——”
银子也看清了来客。她像是突然被狠狠掐住了脖子,消音了。
这位因为宿醉有些头痛的银发女人沉默了一下,伸手搭在门上,然后企图关上门回去接着睡觉,好装作无事发生。
土方十四郎强硬的用刀鞘别住门框,这样银子就无论怎么关都关不上了。
“我说,你还想躲到哪里去啊?”土方十四郎叼着一根烟,说话时有淡淡的烟味涌入银子的鼻腔。
银子默默的松开手,走回椅子处坐下,微垂着头:“是要占卜对吧?好的,那么我们开始吧。”
她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水晶球的位置,伸出手企图按在水晶球上。
还是中岛敦眼疾手快,冲过去接住了被银子撞掉的水晶球,否则今天这个重要的占卜道具就要意外殉职了。
“坂田小姐振作一点啊!我去给你接杯水来,你坐在这别动。”中岛敦迅速忽略掉了眼前的危机,转而为银子的状态操心起来。
土方十四郎走进占卜屋,看着似乎神志不清的银子,皱起了眉头:“喂,她这是怎么了?”
中岛敦心想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昨天晚上坂田小姐还好好的。
不对,昨天坂田小姐和太宰先生谈完之后,状态稍微有点不好,似乎一直在在意着什么事情。
不过就算那样也不至于一觉醒来就跟宿醉了一样啊。
啊,对了,宿醉。
“昨天坂田小姐可能是喝酒了。”中岛敦进行了合理推测。
“喝酒了?那她到底是喝了多少啊。”土方十四郎感觉有点棘手起来。
他今天明明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可压根没有一点来照顾宿醉女性的意思。现在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志村新八走到银子面前,气势汹汹的,不过他再怎么努力表现气势,看上去其实也就那样。
他对着银子大声说道:“不认识我了吗你这家伙?!”
银子努力撑起眼皮瞅去:“啊……你是……谁来着?”
“你还真的忘记我了啊!就是你害的我差点变成袭警犯坐牢!我要是档案上出现了这样的污点以后还怎么生活啊!竟然让别人当替罪羊你这混蛋!”
满心愤怒的眼镜仔抓住银子的肩膀使劲摇晃,银子被晃得想吐,她艰难的推开志村新八:“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吧?一无是处到连炒饭都不会做的老妈对吧?”
“完全不是!而且你把母亲当什么啊?!”志村新八转而揪住银子的衣襟,大声咆哮。
不过就算他已经扯开了喉咙在喊,感觉也依然没什么气势。
银子完全放松身体,任由对方揪着自己,一脸颓废道:“我说可以了吧?你以为不幸的只有你自己吗?你也说了只是差点坐牢,人生就是这样难免要遇到艰难和坎坷,只要跨过去了就又是全新的篇章了,无论糖果也好幸福也好都在未来对着你招手呢,所以不要再紧盯着过去不放了,打起精神来努力迈向新生活吧。”
“你这样的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
志村新八叹了口气,松开银子后退一步,扶了扶眼镜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其实是个好人吧?那天你带着你的同伴从怪人手中救下了我,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那个,我能问一下吗?”中岛敦把水杯塞给银子,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