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学主修国际关系的同时,还精通了三国语言,分别是英语、德语和法语,在语言方面的天赋简直是一点就通。那一口纯纯正正的伦敦腔和德语腔自由切换,再穿上一套正经西装,行着最标准化的外交礼仪,整个人既禁欲又矜贵,最不会丢的就是国家的脸面。
就连那跳广场舞的梁秃头也说:“这小子啊,挺好的,有着与生俱来的当外交官的实力与魄力。除了有点傲,其他方面简直无可挑剔。以他的才干,真要是去了国外,不用几年,肯定能当上大使,成为我国一线的高级外交官。”
偏偏陆之延这混小子,平日里看着对什么事儿都挺上心的,怎么一到了驻不驻外这件事上却变得没心没肺起来。
一有人问起,他都笑笑,随随便便说自己没想好,要再考虑一下,搪塞过去。
就是不给准确的答案。
毕竟,驻外一签约就是几年,谁又想孤孤单单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那么久呢。
最近外事办的工作积累得有点多。
陆之延这几天都不打算回校,原本以为,下一次和于恬见面会在一周后的星期五。
没想到,居然就在今天遇到了。
三月二十五日,刚好是陈醉的二十五岁生日。
原本工作组的同事都觉得要给他去酒吧订个大包间,好好玩上一晚来庆祝。
毕竟,四舍五入,也是个快奔三的年纪了。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二十五岁,现在不玩,别到老了该养生的年纪才去瞎折腾,人生得意须尽欢,大家伙都觉得该玩的时候就得玩得浪一些。
谁知,陈醉竟然不干!
“通宵?”陈醉摆了摆手,一副很虚的样子,“别了吧。明天还得上班,还得干活,通宵就算了。想点别的。”
李秋葵泡着养生茶,笑眯眯地看他:“怎么?通宵都不敢?怕阳痿啊?”
“娘儿吧唧的。”陈醉冲上去一把框柱他的头,顺便把人杯里的养生茶一口干了,“阳痿你个头,你才阳痿!要不咱们俩比比?”
“你确定?”李秋葵一脸鄙视地瞅他,“我不跟你比,有本事你和老大比。”
“老大!”坐在陆之延办公桌旁的池珩闻声探过头来,踢了踢正在睡觉的人的工位椅,见那人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又踢了一脚,不嫌事大地说,“老大,陈醉和李秋葵说你虚。”
干了一早上的活儿,陆之延这会儿正拿外套盖着头,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阖眼,闭目养神,听到声音,被外套遮住的嘴角勾了勾,懒得反驳,就“嗯”一声。
相当于默认了。
陈醉得意洋洋地顺着台阶下,指着李秋葵:“听!!你听听!老大自己都承认虚了。这还用比吗?还有可比性吗?”
“白痴!”李秋葵去洗杯子前,扫他一眼,“老大那是懒得跟我们废话,才这样说的,你真以为老大虚啊?”
“你!”陈醉扯住李秋葵,想揍他。
最后不知道李秋葵对陈醉说了句什么,陈醉立马哭唧唧地走到陆之延的工位椅旁,拽了拽陆之延的胳膊,找他撑腰:“延狗,他们欺负我!”
陈醉说话的声音挺大。
这一下直接就把陆之延给整醒了,他懒洋洋地把外套扯下来,带着腕表的修长手指随意拨了拨额前凌乱的碎发,桃花眼缓了好半响,才重归明亮,眼尾扫过去,看了他一眼。
陈醉嘿嘿嘿地继续告状,视图拉拢同一战线的好友:“你刚刚承认你虚了,他们在嘲笑我,不也是间接在嘲笑你吗?他们居然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