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嘟着嘴巴,“就着一碟子老菜叶子,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饼子。”
绿梅顺便打探了宋家的情况,一一对陆士仪说:“姑爷身边只有新砚一人服侍,老爷太太大少爷、三小姐他们上京,只带了邱婶一人,大少夫人带着孩子留在老家。大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人口简单,也算不错,陆士仪想。
青桃道:“我们给了点好处给邱婶,邱婶把知道的都说了,老爷惦记着田里的稻子,准备过几日就带家人回老家。”
她们正说着话,宋淮回来了,青桃立刻收声,与绿梅告退出来。宋淮脸色不太好,他对陆士仪说:“我本来是想与大哥探讨一番学问,但大哥话里话外尽是挤兑我的意思,以前我们兄弟亲密无间,怎么这次见大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陆士仪反问道:“这其中的原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其实宋淮是隐隐知道原因的,他少年得志,在科举上一帆风顺,而宋渭考了这些年,却比不过弟弟,宋爹宋母以及外人的言语之中难免会带些出来,时间长了,宋渭当然心里不平衡。
宋淮问答:“那我该怎么办?”
陆士仪说:“你仍旧像以前一样对待大哥,看时间久了,他自己能不能想过来吧。”
“只能如此了。”
两人洗漱过后,一时睡不着,宋淮拿了话本子念给陆士仪听,陆士仪在清朗的声音慢慢进入梦乡。宋淮放下话本,吹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来。闻着身边传来的幽幽的香味,他有些心猿意马,努力克制住自己。
陆士仪睡了个好觉,次日醒来神清气爽。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她穿戴打扮好后,用过早饭,与宋淮回了娘家。
宋淮被带到书房与陆观叙话,王夫人则带着女儿回了后院,陆士仪的两个姐姐都回来了。
众人打量着她,见她脸色红润,精神尚好,都松了口气。王夫人问道:“子平对你好不好?”
陆士仪想了想,说:“还好。”
陆士容比较会抓重点,“仪儿容貌才德都是无可挑剔的,妹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新婚的夫妻感情都好,娘,您该问公爹婆母对仪儿怎么样才对,对了,还有柔儿,李骥的父母前些日子不是也来了京城享福么?”
陆士柔道:“公婆对我挺好的。”她嫁给李骥三年多,一儿半女都没有生下来,婆母什么话都没有说。
陆士仪根本无意隐瞒什么,直接就把实话说了,“公爹还好,婆母有些想压我一头的样子。宋家没有专门的厨子,只有一个奶娘邱婶做饭,我吃不惯。”
陆士容笑道:“按理说,宰相的千金嫁给普通人家,又带了厚厚的嫁妆,公婆都该捧着才对,然而就有那么一些人,觉得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好,就是皇帝闺女也配得上,于是就起了心思想要压儿媳妇一头,这婆婆先不给媳妇脸了,做媳妇的也没必要敬着婆婆!”
王夫人说:“仪儿的婆母商户女出身,见识浅薄,所有的心思都摆在脸上,这样的人其实也不难相处。”
陆士仪依偎在母亲怀里,“我都知道怎么处理,您别替我担心,真过不下去也不要紧,我再回来家里侍奉爹娘。”
“傻孩子。”王夫人摸摸她的头,“那边的饭吃不下,今日就带两个厨子回去吧。反正我与你爹过几日去渝州,很多家人根本带不过去。”
在陆府热热闹闹地过了一日,吃过晚饭,就要返回开封县了。陆士仪惆怅万分,宋淮讲些笑话逗她开心,她的脸色才好些。
陆士仪从家带了两个厨子过来接替邱婶做饭,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