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苍心虚,知道论格斗自己远不是他对手,不打算武力反抗,嘴上并不示弱,“少不更事,只是戏言。”
“戏言?”他面色愈发难看,“从我二十一岁起听到那句话就已经认定你是我妻子,你现在跟我说是戏言?”
“那你想怎么样?”热恋时,谁没说过三两句将来兑现不了的承诺!
“我想怎么样?”他扯扯嘴角,眼睛发亮,“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辛苍想起他以往的手段一下子心慌,行李也不要了,转身就扭开门把。
他面色大变一把捞住她胳膊,怒喝:“辛苍,你再逃试试?”
辛苍惊住,从没见他这么生气失态过,就是六年前那么激烈的争执时也不曾。
她停在门口,不敢回头。
下一秒只听他意兴阑珊地说:“辛苍,你就折磨我吧。”
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无可奈何。
辛苍心里一恸,明知他有故意装软弱的嫌疑却还是见不得他这样,又气又恨一回头狠狠撞进他怀里。
这一撞正是之前她打过的地方,他忍不住咳嗽两声。
见他疼她这才痛快了些,却又忍不住摸摸他被打疼的地方,隔着衬衫是坚硬热烫的胸膛,她感觉自己手心也在发烫。
他果然很受用,之前发怒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叹气,“宝宝,有没有想我?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都快不记得上一次亲你是什么时候。”
她心颤,从来不知道他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能讲这么多肉麻话,有点难为情却又不能自已地发抖。
她把脸贴着他,主动亲他嘴角,以示回答。
他立刻呼吸急促起来,抱紧她,在她耳边压抑地低语,“辛苍,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说完,他紧紧按她贴向自己,昭告身体内所有想要她的渴望。
辛苍动容,红着脸躲避他细密的咬啮,别扭地问:“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认识别的女人?”
他冷哼,故意激她,“你真在乎?真在乎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她开始发急,眼眶都有点红了,用力推开他的脸,“陆明易,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有一丁点瓜葛我就不要你了!”
他立马又安抚地捏捏她后颈,温柔至极地哄:“我怎么敢?辛苍,我是真怕你不要我了。”
说完顺脚“砰”地把门踢上,用亲吻堵住她的嘴,再不让她说话……
“嗡……嗡…………嗡………………”
忽然,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辛苍猛地睁开眼睛,一刹那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望望,她才发现自己坐在高高的看台上。
太阳晒得人暖洋洋,再加上昨晚加班到凌晨两点,只睡了四个小时就又往这赶,难怪刚才坐着都能睡着。
身体还在发烫,脸颊也是红的,她捂住突突跳动的心口苦涩地笑,原来刚才只是个梦啊。
她揪揪眉心,坐直了身体,注视赛道。
五盏红灯熄灭,开始发车。
引擎在疯狂地咆哮,轮胎与地面惊险地摩擦,生出阵阵白烟。
她紧盯着像是在耳边呼啸而过的赛车,只感觉肾上激素不断攀升。
这是公司给的福利票,在这个城市快六年,不管多忙,她每年都会抽空来这个赛道看一级方程式赛车。
她坐在主看台上层,视野算得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