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好吧？”
钟旗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他虽没和陆明易直接交过手，当年可是现场观看过他和师傅的过招。师傅他老人家的原话是“陆明易的身手远在我之上”。
他想陆明易还不至于下狠手把大师兄打出个一二三来，但是隔三岔五地被人实力碾压也着实是件让人很崩溃的事。
“没事。”
周书远面色如常地坐下来。
“我去上课了，你们聊。”
馆长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钟旗匆匆忙忙离开，把门关上。
别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去上课，屋里只剩下周书远和辛苍。
辛苍先前注意到周书远被拍肩膀时忍不住皱了下眉，知道那个人必定下手不轻。
她有些内疚，“对不起，师兄。”
周书远像是没听见，看着一片狼藉的茶桌直摇头，自顾自地说：“这些小子就知道浪费我的茶。”
接下来，他专心致志地温杯、醒茶、冲泡，最后端上一杯放到辛苍面前。
“尝尝。”
辛苍端起杯闻着茶香，小口慢饮，品了品说：“我怎么觉得太苦了些。”
“那就对了。”
周书远微眯着眼，很享受地饮下一杯。
接着，重新给辛苍续杯，“你知道他今天说什么？”
辛苍心思一动，知道他说的是陆明易。
“他说你们只是吵架，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周书远抬起头来，自嘲，“辛苍，你看出我的痴心妄想了吗？”
辛苍一惊，看着对面兄长般的男人。
周书远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眼神却依旧平和。
“辛苍，你知道吗？过去六年，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我就会猜他和你感情必定出现问题。”
“这样一想，我就会有点开心。你看，我其实也只是个自私，阴暗的人。”
辛苍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一时五味杂陈。
“我比他更早喜欢你，师傅早就说过以后要把道馆交给我和你，那时我以为我们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他出现了。霸道，强势，又那么爱你，你也爱他。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我可以插手的余地，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周书远示意她喝茶，缓缓说道：
“我有时会想，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你现在会不会正在和我一起打理道馆，像师傅希望的那样。”
“对不起。”
辛苍从来不知道周书远喜欢她，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周书远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我说这些不过是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结。过了今天，你不会不认我这个师兄吧？”
辛苍见他神色自然，并没有悲戚伤感的样子，半开玩笑，“只要你别不认我这个师妹就好。”
“一言为定。”
周书远端起茶杯，轻轻碰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辛苍心里这才放松一些。
两人又聊了一会，周书远拿来一份装订好的文件，说：“既然你回来了，还是看一下。”
辛苍不明所以，拿过来才知道是道馆这几年的财务报表。
父亲走后，这家道馆百分之五十归她，百分之三十归周书远，另外两位师兄各得百分之十。
因此，她的银行卡每年都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