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易想起来问:“中午秋婶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陆尧回答:“是。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说您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出差肯定吃不好,要煲点滋补的汤给您喝。”
“嗯,”陆明易手指敲敲前面椅背,“叫力叔多弄点送到江阳路。”
陆尧心领神会,立即打电话回去交待,让把准备的饭菜也一起备着点。
连着熬了几晚,陆明易其实已经很困,他揪揪眉心靠回到椅背上,叮嘱陆尧,“到了叫我。”
“是。”
不过两分钟,陆明易又睁眼看看窗外,不耐烦地催,“开快点。”
陆尧连忙示意司机加快速度。
司机看一眼陆尧心里委屈,他不是以为老板要睡觉才稍微减了点速吗!
陆尧心想,老板现在正记挂着辛小姐的伤,睡得着才怪!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辛苍回到小区楼上已经很晚,手机没电她也不知道是几点。
稍稍用力跺一下脚,楼道里的灯没亮,看来昨天报修物业还没来过。
她拿出钥匙刚要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
毫无防备,她有点被吓到。
“别怕,是我。”
陆明易立即说,安抚地拍拍她后背。
辛苍安下心来,看他一眼,故意调侃,“登堂入室来还我钥匙?”
陆明易好气又好笑,焦急等待两个多钟头,她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他瞥一眼她满是血迹的衣袖,问:“这么晚去哪了?”
知道他有洁癖,辛苍换上拖鞋往里走,“我先去换件衣服。”
陆明易毫不避嫌地跟着走进去。
辛苍正打开衣柜,望着他,微微挑眉。
陆明易一本正经道:“你手臂不是受伤?我帮你换。”
辛苍客气地笑,“不必了。没那么严重,而且是左手,不影响生活自理。”
陆明易确实是担心她手臂不方便才跟进来,见她举手间好像真没什么影响,也不勉强,转身出去。
辛苍在主卧卫生间里简单擦拭干净手臂上残留的血迹,五分钟后,她换好一套家居服出来。
陆明易拉她另一只胳膊,带她坐在沙发上,
“让我看看伤口。”
他想撩起她卫衣袖子,又怕弄疼她,手一时顿在那里。
辛苍一脸无所谓地自己把袖子往上撸,说:“医生包的好好的,能看到什么。”
陆明易把手轻轻放在纱布包裹的地方,不敢有一丝一毫用力。
“疼不疼?”
“本来不疼,你现在问就有点疼了。”
这是在向他撒娇的意思?
陆明易有点不敢相信,扳正她的脸,微微托起她下巴,注视她,“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好听?”
他打开大灯,紧接着又眉头一皱,细细盯着她有些红的眼睛,“你哭过?”
他心中开始不安。辛苍极少哭,他唯一见过一次是六年前她父亲去世的时候。
她甚至没为他哭过,今天必定还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
他轻轻哄问:“发生什么事,宝宝?”
因他这句“宝宝”辛苍鼻子又开始有点酸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这样叫她,她最初还反对过说太肉麻,他却不听叫的更起劲。
其实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称呼,就好像她真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小宝贝。她喜欢又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