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年年在外面兴奋地喊,“奶奶,快来看,天门,天门开了!”
雨与雷皆消,西面的天透出金光,七彩祥云组成了一只只仙鹤的模样,绕着金光上下飞行,仙鹤齐鸣,鸣声清脆如金石丝竹,余音袅袅。金光后面祥云朵朵,隐隐现出一条金道,金道后面露出一道金灿灿的天门,层峦叠嶂的云层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雄伟的宫殿,庄严而气势雄厚。这场景,跟老人说的天门大开景象不谋而合。
外面嚷嚷声越来越大,村里很多人都跑了出来抬头望天,皆被天上的盛况吸了心神,有比较迷信的村民当场就下跪念起了经文,杨丽珍也跑了出来,一看,立马跑到一位念经文的村民旁边,蹭起经文。不信神佛的村民也被天上的景象震地不敢多言。
这盛况久久未消,大家都沉浸在震撼的美景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折回家的房子冒烟了!!是不是烧着了?”
远处空旷的土地上,唯一一栋二层的小洋楼突兀地竖着,此刻有缕缕浓烟从那处冒出。
“快去看看!”李少花吓得大喊一声,向着小洋楼跑去。
几位村民跟着她跑了过去,正好碰到了拎着水桶的村民郑大家,“没烧着没烧着,是院子前面的枯木被雷劈中了,我倒了两桶水上去,烟冒的浓了点。”
李少花往院子里看了眼,那棵被雷劈中的枯木已熄了火,冒着浓烟,她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可吓死我了。”
“可不吓着了嘛!”杨丽珍探出头也跟着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小洋楼前面那寸草不生的一大片地,脸上带着忌讳的神色,“这地就是不祥的,也就折回家敢在这旁边建房子,看,出事了吧。我看他家闺女出事,十有八九也跟这块地有关,被地诅咒了,中邪了。现在只是劈了院子里的树,说不定哪一天就劈人了。”
“别乱说话。”李少花骂了骂她。
杨丽珍反驳,“我哪里是乱说了,这地的事全村都知道的。折回家出了这种事,肯定是因为这块地!”
李少花张了张嘴,而后想到这块地的传说,嗫嚅不语。
“奶奶,楼被劈黑了。”郑年年指着小洋楼喊道。
小洋楼东南角的窗户处有一道被雷劈下的黑痕,在粉色的瓷墙上显得特别的明显。
“哎呦,那雷沿着窗户劈了进去,这雷成精了吧,都会拐弯了?”李丽珍啧啧有声,提高声音,“看,我没说错吧,这肯定是被诅咒了,不然哪有雷会拐弯劈的!”
众人看了那道雷的痕迹,心思各异,寻思着这地果真诡异,连在它旁边建房子都不安全。
郑大家抬头看了看二楼那扇窗,此时窗户大开着,还能看到防盗网被雷电擦过留下的黑痕,他心里咚了一下,“那房间,是不是折回闺女的房间?人没事吧?”
被她这么一说,大家才神识到不对劲,他们在这都待了一会了,竟然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没听到喊叫声,折回那疯女儿不会被雷劈死了吧!”刘凤兰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说的是什么话,大家都是邻居,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李少花出口斥责。
刘凤兰白了她一眼,“我就说了,关你什么事。不死早叫唤了,我看八成是死了。”
“闭上你的嘴!”郑大家呵斥刘凤兰,“大家都是邻居,别说这些风凉话。”
郑大家是村长的侄子,刘凤兰被他呵斥后闭嘴了,不过还是不甘的朝楼上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