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北看他好像面色淡淡的,倒是没多想,只扭头继续出牌。
耳边是其他人用粤语对蒋寒城说他打牌倒是不错,出牌速度也快,其中一人用普通话道:“等回去了,李先生倒是可以教一教寒城。”
寒城……
李言北多看一眼说话的人,看上去年纪有些大,难怪直呼蒋寒城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蒋寒城的一条胳膊搁在了自己的椅背上,手中端着威士忌,微抿一口,又落在他架起的膝盖上。
多少有几分意兴阑珊。
李言北接上后又打了半个多小时,他有点累,掩面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听蒋寒城用粤语跟朋友说他们先回去。
大家似乎有些惊讶,有人道:“今天这么早?”又看看微有些困乏的李言北,了然一笑,“那成,过几天再聚。你做东,我们随时来。过阵子,喊上老朱,我们一起上城南打高尔夫。”
蒋寒城颔首,这就站了起来。
李言北无语,居然是说走就走,这么高效。
也没见一局麻将打到一半直接撂摊子走人得的,这风格……也是可以。
不过台面上的人都没意见,他自然不好说什么。
起身时候李言北注意到蒋寒城为自己拉了拉椅子,他原本下意识要说谢谢,但想到两人的关系,太过客气显得生分,于是什么都没说。
不仅如此,李言北主动按照刚才来时的模样,揽住了蒋寒城的腰背,他也自然地搭着自己,跟朋友们道别,两人离去。
等出了门外,见到陈铎,李言北和蒋寒城两人同时松开手。
呼,李言北觉得这可比片场刺激多了,要命的是没有剧本,随机应变能力得到充分提升,令他频频想起在程老师那里的各种表演体验课。
陈铎不是没看到两人微有些相似的神情和眼神,忍着笑意跟上。
等进了车,李言北就发扬演员一旦放松在哪儿都能睡着的本能,窝在角落睡了。
蒋寒城看他居然不到五分钟,便气息匀称,真的睡着了,他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又是被陈铎喊醒,李言北今天学乖了,闻到味道也没去餐厅,而直接上楼,陈铎在后面问:“李先生,不吃点夜宵?”
李言北瞥一眼餐厅方向:“不了,不饿。”
陈铎走到楼梯口,抬眸望向这个谨慎的小年轻:“不在。你去吧。”
“不在吗?”李言北一听,眼眸微挑,忍不住地笑了,但没好意思太明显,只快步下楼大步走过去。
陈铎瞥一眼楼上正在吃独食的某人,觉得还挺好玩的。
今天居然是水晶饺和一份靓汤,香琴姐看李言北吃得斯文又快速,忙道:“李先生,时间晚了,饺子少吃两个?不好消化。”
李言北点点头:“好。”然后把一蒸屉全干光,开玩笑,三个月结束就没得吃了,还不得赶紧多吃点。
香琴姐笑着收拾,“看你吃东西真好,吃什么都开心。”
李言北一笑:“我爸以前也这么说。”不过想起爸爸,李言北眉宇间微有些失落,便提了提精神跟香琴姐道一句晚安才离去。
上楼时候正巧看见陈铎端着一个托盘下来,一模一样的蒸屉和碗,李言北顿步,“那个……蒋先生,是港城人?”
“父亲是。”
李言北点头,这就很明确了,难怪西式口味,粤语也的确说得悦耳动听,像是从小浸淫而不是成年后学的。
经过二楼,李言北下意识地停了一停,但转念一想,又赶紧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