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自己刚剁了一半的饺子馅儿,从旁边拿出来几个蒜扔给路蕴让他去旁边剥,自己皱着眉思索这件事儿。
九班班主任是犯什么事儿被抓了?
先是有些疑惑,随即又觉得很是讽刺,毕竟就前几天,还在办公室被他指着鼻子骂,说藜麦迟早会被关进去呢。
谁能想到转头先进去的居然会是他自己。
这事儿在县里闹得还挺大,中午他两回路蕴家里吃饭,饭桌上路蕴妈妈也说起这件事儿,她是听上次在她这里买酒的那位夫人说的。
那位夫人家里那位在县委身居要职,又因为酒的关系跟她关系挺好,也是想着给她卖点人情,往后再买那酒的时候能便宜些。
才跟她说起这件事儿,“你们学校那老师胆子可真够大的,就你们学校那教学楼,正在修那栋,知道吧。
国家拨款修的,听说拨了好十几万呢,毕竟是学校建筑,多少学生在里面活动上课呢,质量要把关好,可他倒好,竟然就伙同县委的人硬生生吃掉好几万呢,这胃口可真大。
那楼修好可是要用好多年呢,他这般啃骨头吃肉的,钱都被吞掉了,那修出来的楼能用?
幸亏这事儿暴的早呢,这要真让他给蒙过去,那楼真修好了,后面去学校上学的孩子,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说着停下筷子,感叹着,“幸亏你两都转走了,这糟心事儿学校都能出,可见那学校领导也不是什么好的,转走了好。”
县里领导也知道这事儿若是被爆出来,学生家长肯定得闹,把事儿压着呢。
虽说已经派人去追回重新把关教学楼质量了,可这事儿就跟骨头卡在喉咙里面,让人提心吊胆,难受得厉害。
但凡知道这事儿的,稍微有点条件的家庭,自然都不会把孩子往那学校里送,谁家孩子不是宝贝疙瘩,辛辛苦苦娇养着长那么大,不都盼着平平安安的吗。
真要在学校出点啥事,那家长不得心疼死。
说着就生了气,拍着桌子骂道,“他是怎么敢这么做呢!
家里没孩子,要断子绝孙还是怎么的,怎么就敢在孩子上课的教学楼上动手脚,那沾了血的馒头他也咽的下去!?也不怕噎死!”
路蕴吃着饭呢,赶紧放下碗,安慰她,“妈你别生气,他这不是已经自食恶果被逮进去了吗,可见啊,这做了坏事迟早得遭报应!”
她气了一回,连饭都吃不下了,索性扔了碗筷,笑着跟藜麦说话,“上次买酒那位夫人又买了个小罐回去,说是喝着滋味儿好效果也好,要拿着送人,还问我有没有其他的酒,说有了要先订些呢。
我看她挺舍得花钱,也爱保养,人也好,很和善大方,想着发展个长期顾客,就说等有新酒就通知她,这钱我是先给你存着还是现在给你呢。”
藜麦想了想,“您拿张空卡给我存着吧,等明年交学费了,我再跟您拿。”
路蕴妈妈见他这般信任自己,自然也不推辞,他们家卖菜,也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存些钱,顺带手的事儿,也不麻烦,就应了,“好。”
藜麦笑着,对老于的事儿挺有兴趣,装作随意问道,“这么大笔钱单凭他自己是动不了的吧。”
路蕴妈妈点点头,“可不是他自己动的,是县委里也出了背叛了人民群众的败类,这次的事儿本身也是因着县委里那位呢,听说是市里面纪检委收到举报,证据确凿查下来的!
你们学校那位老师纯属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