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蔺苌看着毫无防备,实则女人刚一动作,她就挟着段翎后退了好几步,打量起这个奇怪的女人来。
女人的长相与她的声音一样温婉可人,只是肤色白得有些过头。她的嘴唇上面还沾染着湿润的血液,这抹赤色把唇瓣点缀的十分妖艳,宛如苍雪上的红梅,越发衬得她的肤色白似纤纸。
“退什么?害怕吗?”无名女人伸出舌舔去嘴唇上的血彩,饶有兴趣地问,“如果我说,我不愿好自为之呢?”
蔺苌哼笑一声:“在这样的场景下,你抓着蛇心蛇胆,说害怕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戒备吧。至于你愿不愿,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她不想耽误时间了。
无名女人呵笑,转向她身侧默然不语的段翎:“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段翎略略思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方徊?”
女人听到这句话,眼中猛地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一时间整个人都有生气多了:“你……你,你记得我?”
蔺苌一惊,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个困在九楼的方徊!
段翎蹙眉,言语之中有探究之意:“记得?”
蔺苌有些明白过来,看样子段翎不是认识这个女人,而是推测出来的名字。
方徊看到段翎的反应,眼神复又黯淡下去:“你不记得我了,阿翎……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只记得她?”
她指着蔺苌,声音幽怨,仿佛段翎做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错事。
蔺苌耸耸肩,松开了段翎的手,莫名的很。
阿翎?这算什么?
别告诉她,她还误入修罗场了?
段翎摇头:“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和蔺苌?”
方徊冷笑连连:“段翎,你真是好样的,你永远不会选我,你永远不会记得我,纵然我……”
她止住话语,捏碎了蛇心与蛇胆,任由一手的血水与胆汁肆意流淌,一边又勾起嘴角,笑说:“但是没关系,阿翎,没关系。你忘记我,我就让你想起我来;你选她,我就让你后悔选了她。”
段翎沉下脸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方徊歪头,掏出口袋中的长笛,眼里闪过疯狂之意:“你们现在有机会可以杀掉我,不考虑看看么?”
蔺苌皱紧眉头:“说什么鬼话?”
她对蛇可以下狠手,对人却不行,虽然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
段翎看到那根白色的玉笛,心下不安,几步上去想要夺过它,却被方徊轻巧地闪过。
“那就,开始我们的游戏吧。输了也没事,我会保得阿翎你的性命;但蔺苌你,绝对不行。我要你死无全尸,我要你永远困在这里,哈哈哈哈哈!”
方徊疯狂地大笑,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两三下就退到了走廊中,一边把手指按在了玉笛的笛孔上。
“这位方小姐,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同段翎的纷争,做什么要拉上我?还这么恶毒,神经病!”蔺苌很无辜。
她气不过,质疑完方徊后,还狠狠瞪了段翎一眼:“你和她……?”
段翎同样很无辜,低声道:“蔺苌,我和你一样,别轻信他人。”
蔺苌转念想,也是,万一这真是个神经病呢?
无非就是一句疯言疯语,她迁怒段翎做什么。
方徊见此,语带嘲讽:“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