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他!”
黎逆还算镇定,虽然有些气恼自己在对方的气势下后退,但终究有着领袖的临危不惧,当即就喊着身旁的人,一块冲了过去。
人多力量大,他可没有什么真正的风度。
即使瘦竹竿和胖子方才那么说,他还是不大信蔺苌会杀人。
杀蛇与杀人是两个概念,何况蔺苌还是个女人,刚才迫于形势都会下跪,哪有杀人的胆量?
蔺苌看他过来,笑容愈盛。
在她看来,这三个人是主要目标。
瘦竹竿已经被拽到身侧,还在奋力挣扎,蔺苌收回驭鞭的力气,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右手持刀,径直送入了肚腹中。
“啊!”瘦竹竿刚呼吸到新鲜空气,还没来得及迎接新生就被捅了一刀,惨叫一声后失了力气,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赤色的鲜血涌出,染红了衣料,像一朵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蔺苌握着刀柄,轻轻一个旋转,在瘦竹竿加剧的惨叫中恶作剧地笑了笑,然后一脚踢开了男人。
她的小刀她最了解,她有多愤怒,那锯齿状的刀尖就有多疼。一跪抵一跪,一伤换一辱,此处医院,对方也不是活不成。
只不过,她不会帮忙就是了。
死了,也活该。
刀柄上滚烫的鲜血一滴滴自边沿落下,震慑了所有要过去动手的人。更让人胆寒的是,行凶者此时的表情。
那根本不是人。
分明是一头淡漠、狠戾的白狼,在毫不犹豫地伤人之后,用一种介于疯狂与冷静之间的微妙表情,注视着他们!
跟狼一样凶狠,却比蛇还要阴冷,众人脚步一顿,心中有了计较。
胆小一点的几个女人,纷纷后退,沈菲菲也不例外,一边退,一边小声嘀咕:“疯子,疯子,她真的要杀人的,你们想要制服她,你们去,我不想搭上命……”
看到瘦竹竿捧着伤口流了一地鲜血的时候,沈菲菲才意识到,那会在研究所六楼,蔺苌对自己已经算得上是温和了。
有了第一个人退却,就有第二个人,再难收场。毕竟,人群中从众现象是十分常见的。
见到身旁几个男人都有犹豫,黎逆大怒:“你们这么多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这你们都怕?怂蛋!”
他说话后一向无人敢回嘴,但不知道人们是被吓到了还是怎样,人群中有个光头男人撇撇嘴,小声地说:“女人又怎么了?你没见她都捅人了,你不怂你上啊?好不容易活过了那些恐怖的蛇,谁想把命丢这儿啊,真搞笑……”
这话引得很多人暗自赞同,又有一个穿着黄帽衫的女人忍不住了,抱怨道:“还不是你管不住下半身,想要趁机糟践别人,才引出这些祸事的。被捅的人又不是你,你倒好,一个劲叫我们去送死,算盘打的挺好啊,黎逆?”
沈菲菲掀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段翎她挺讨厌,蔺苌她也很讨厌,但总体来说,她更讨厌差点把她丢去喂蛇的黎逆。
已经抵达医院,这个心狠又恶心的男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她隐藏在人群里,掩着嘴适时加一句话来带动节奏。
“就是说啊……”
“啧,刚才我就觉得,他们给我们开路,我们就算不感谢,也不至于趁火打劫吧。”
“那大妹子还挺可怜的,要我有刀,我被逼成这样,我也动手啊!都下跪了,还逼人说那些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