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脸就算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是一个饭碗可以挡完全的,而且吴义东已经看到了他,就算他钻到桌子底下去也没用啊!
宁澈见状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得罪他了?”
夏颖蓝苦着脸:“不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一会儿他说什么都不是真的,你别当真就是了。”
宁澈被他说得更加好奇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吴义东就走过来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吴义东冷笑着说,“想不到刚才还在想你这个小白脸去了哪儿,现在就能见到。”
宁澈挑挑眉:“小白脸?”
夏颖蓝满脸困扰,不过为了避免宁澈真的误会什么,还是解释说:“就是,他和刚才那家粮行的老板娘原先有过一段,结果后来让老板娘知道他家里有妻室,就一脚把他踹了。结果我去问价,他好像以为我是老板娘的新欢,就对我……你懂的。”
宁澈点点头:“我懂了。”他看向吴义东,“所以这就是个乱咬人的疯狗,没打狂犬疫苗吧?”
虽然不知道狂犬疫苗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吴义东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他冷笑一声:“我说这小白脸儿怎么跑这么快,合着这边有帮手呢?看样子你也是个小白脸儿,你们不是闹什么断袖分桃把?啊?哈哈哈哈——”
酒楼里也不都是知书达理的,也是有不少的粗人,平时就爱听这种带点颜色的笑话,闻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宁澈淡淡的说:“看来这位吴秀才……是秀才吧?”
吴义东骄傲的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仁寿三十年的秀才!”
仁寿是现在皇帝的年号,仁寿三十年也就是两年前。而吴义东看起来已经是三四十岁的模样,现在的秀才还是比较好中的,没有什么七十少进士的说法,所以吴义东的本领,说句不客气的,挺一般的。
宁澈低笑一声:“抱歉,我以为读书人都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没想到这种市井泼皮的人物也能考中秀才,是我眼拙了。”
吴义东气得脸都红了:“你说谁泼皮?”
宁澈:“刚才谁在这酒楼破口大骂就是谁喽?”
吴义东:“……”他脸憋得通红,但是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才通。
宁澈悠悠然继续说:“而且,我可没见过哪个读书人家中有妻子还在外面勾搭的,本朝便有明确的法例,官员狎妓,轻则罢官,重则流放,你确定所有的成名的人都这样吗?”
虽说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几乎所有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不少官员都在狎妓,但是这事儿毕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摆上来那就是没法善了的。平日里自己私下痛快痛快嘴不是什么,但是这里是酒楼,是京城里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之一,如果吴义东敢真的认了,他相信没多久就会有人来找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句话他明显也不能应。
宁澈继续道:“还有,你刚才一过来就指着我的朋友,说他是小白脸,紧接着又指着我说是小白脸,还说我们二人断袖分桃。我就想要问问你了,难道在你眼中,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小白脸?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就是断袖分桃?那我可要问问当今圣上了,人人皆知他常留下宰相在宫中议事,二人也经常一起吃饭,难道当今圣上也是断袖分桃不成?”
吴义东憋红了脸:“我没说!你说的!”
宁澈微微一笑:“我可是根据你的话进行的合理猜测,刚才你对着我们二人说了什么,在场众人可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