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辈子的许砚跟上辈子的他很像。
区别在于许砚没有他的好运气,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但人生有时候就是充满无奈, 怎么选都是错的。
“算了,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只要快快乐乐地就好了。”许砚眉眼带笑,用无所谓和漫不经心粉饰深藏心底的不满。
两天后,嘉誉终于放假了。
要问许砚最想去干什么,当然是户外活动, 只有大自然才能让他舒展手脚,否则长期待在一间间的屋子里他会发疯。
“你真的很喜欢在外面野哎。”陶梓安下车一看,一栋建在海岛边的二层小房子伫立在眼前。
“我搬东西,收拾好你再进来,里面有尘。”许砚矫健的身影来来回回, 倒映在小陶总的墨镜里。
“这房子是你的”大城市人士既不想动手干活, 又嫌弃一个人站着无聊。
“是我的。”背后跟着一条小尾巴, 害许砚工作都不专心“你坐这里。”收拾出一张沙发, 垫上毯子,还有一瓶饮料。
“哎呀, 好安逸哟。”小陶总靠在沙发上, 一边吹小风扇一边喝饮料。
晚上许砚在院子里架起了烤肉架, 给他弄香喷喷的烤肉吃。
阁楼卧室的屋顶有一块透明的玻璃,陶梓安的脚丫子搁许砚肩上的时候,看到那些明亮的星星,莫名觉得很羞涩。
“星星在看我们耶臭许砚。”声音甜腻得不行了。
“让它们看。”奋战中的男人满不在乎。
汗水打湿了头发,也湿润了小卧室里的空气。
陶梓安渐渐地说不出无关紧要的话,因为他的身心都被许砚占满了,这一刻幸福无比。
“安安。”许砚的低喃在末尾迸发出来。
青年艳丽迷醉的脸庞,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呈现,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傻子一样,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带去哪里就去哪里。
许砚胸口闷痛。
刚才的快乐也无法弥补,只能发了疯似的噙住陶梓安的嘴唇,带着美好的他沉入不必思考太多的理想世界。
天亮以后,阳光透过玻璃撒下来,照在两人的脚边。
陶梓安在海浪的声音中醒来,脸上的表情享受中带着点点恍惚。
“是不是很美”许砚也醒了,翻身过来紧紧搂住陶梓安“我十四岁就有了这所房子,初中高中六年来过这里千万次。”
算是许砚的第二个家了,许砚的外婆家住在海岛繁华的另一边,他就在那里上的初中和高中。
“带女同学来这里住过吗”陶梓安的关注点就是这么歪。
“就算带也是带男同学。”许砚道。
初中他就发现自己喜欢男的,然后也是从初中开始叛逆,抽烟喝酒打架,后来还纹身。
恐怕现在的教导主任都还记得他。
“初恋是校草吗”陶梓安好奇,哦不对,许砚本身就是校草叭 。
当时肯定是个风靡全校的风云人物,芳心纵火犯。
许砚否认“没有,是个白白净净的好学生。”那会儿他暗恋着人家,但也仅止于暗恋,连接触都没有过。
当时同性恋可不像今天这样,多少能被人理解。
“我也白白净净呀。”陶梓安摸摸脸,完了,又当了一个臭男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