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言以对,也不想她打乱自己原本的计划,不再加以理会。
但是,思考良久,于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管管她这种目无纪律的作风。
“刘春同学,不管你以前在十一班怎么闹,既然来了一班,就得好好遵守本班班规,共同维护班集体的荣誉。”
“班规我不知道诶,那是什么东西,和乌龟一个种类吗”
闻言,于沉未作反应,周围的人却为他捏了把汗。
有种直觉,他们的纪律委员,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徐修对向来对美女感兴趣,笑眯眯地凑过去,说道“别管他,他是个十分变态的人,变态地自律。我可以叫你阿春吗,美女”
刘春粲然一笑“当然不可以,叫我刘春就行。”
“为什么”
“你猜猜”
徐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忽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奸夫yfu”
于沉皱眉,扭头瞪了徐修一眼“你是不是活腻了”
“哈哈,这个词语我喜欢奸夫。”她看着他刀刻般坚毅的侧脸,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办公室。
“姑姑。”刘春一扫刚才的吊儿郎当,面对自己的亲姑姑,她眉眼间透出与年龄不符合的冷静。
“小春,那些人没来找你麻烦吧。”姑姑刘兰兰眼中带着慈爱与心疼,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问了。
“没有,他们暂时还找不到我。姑姑不用担心,我有刀。”话音未落,她从书包里掏出那把锋利的匕首,“我早有所准备。”
“那就好,记住,有事不要轻举妄动,先报警,实在不行就搬过来一起住吧。”
“真的不用了姑姑,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爸爸他”
“不知道。”她那位不负责任父亲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她也不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在她眼里,父亲只不过是"麻烦"的代名词。
两年前,她婉拒姑姑提出担任她的监护人的请求。
即使她是刘春的亲姑姑,但是,刘春很清楚,她有自己的家庭,她不愿给姑姑带来任何麻烦,更何况,爷爷去世已久,她早习惯了独居生活。
虽然,自力更生的日子有些费劲。
离开时,夕阳西沉。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姑姑叫住她“小春,钱够用吗”
“不用担心,绰绰有余。”姑姑每个月月底都会给她转一笔账,但她压根没有用过,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姑姑担心。
回到教室,收拾书包时,于沉还在埋头做作业,安静地如同一座做工精细的雕塑。
她来的时候,全场瞩目,她承认,她享受这种感觉。
四目与他相对之际,她露出了自认为最撩人的表情。
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未抬头,这位学霸一点也不领情,手中的笔一刻都未停过。
没关系,她就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
“怎么还不走”她悄悄出现他身后,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看着他本子上一连串的奇形怪状的符号,眉头轻皱,这些东西,看起来真是无趣
“嗯。”他只瞥了眼她的鞋,礼貌性地回复。
她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但是却迟迟不走,静静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教室里除了数不清的书本,只剩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