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个女人,是何时中的毒,又是如何中的呢
又是何毒呢。
不过现在明显有另一件事更需要担心。
苻行舟道“你以前中过毒”
江白鸦说“我以前中过毒”
“”
“”
大概是江白鸦本人的表情也太过惊讶,吴亦可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再一次伸出了手“你再把手腕给我一下。”
“嗯。”
这回,吴亦可诊了更久,眉头也越锁越紧。
忽然,他朝苻行舟急道“你说的那女人的尸体,现在还在吗”
“东风派人去烧了,你要看”
“要让他们把火灭了”
“好。”
只听苻将军应了一声,话音落下,人已不见了踪影。
江白鸦目送苻行舟远去的背影,开始寻思起自己什么时候又中过毒了。
然而并一无所获。
而他一直以为的如今自己的体弱,是因为两年多前饮下“寸烬”功力渐散的缘故,如今想来,似乎不太对
但江白鸦确信以及肯定,自己在清醒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大意到被人下了毒都不自知的。
而他“不清醒”的时间,只有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初的十年。
挺有意思。
江白鸦往里虚虚勾了勾五指,是个握拢的姿势,拇指尖触上中指指腹的薄茧。
这似乎是他的小动作,每当沉下思考之时,便会无意间做出来。
吴亦可道“你这人的脉象,真是我平生见过最难断的脉象之一。”
江白鸦道“既然是之一,那倒不是最难了。”
吴亦可“非也。某以为,这世上从不存在真正的唯一。世有千万物,万物皆可变,万法皆可通,不可妄下论断,亦不可轻作对比。”
今儿怎尽是些能说会道的装逼犯。
江白鸦“先生高见。请问先生贵姓”
“不敢,某姓吴,吴钩的吴。”吴亦可的语速缓缓地,“你的脉象虽然很虚,却又很稳,既像个病秧子,又应该是十足健康”
此时天边的灰暗吞没最后一分斜阳,云间隐隐约约显出一丝月光,和着风,带出些许苍凉。
“正当年少,身强力壮,却急速衰弱。”年青的医者笑了笑,目光明亮而锐利,一语便点出了许多人一辈子都诊不出的东西,紧接着更慢地说道,“是中毒的缘故吗”
“我也不知。”江白鸦淡淡道。
“算了,楼远都不问,我问做什么。”吴亦可一摇头,“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罢。”
楼远是苻行舟的字,江白鸦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能平辈地叫安远大将军的表字,不是很近的熟人,那就是有很强的能力了。
日已西沉。
不过一会儿,跑腿专职禾三儿便来引吴亦可前去烧尸的地方。
江白鸦也跟上了。
很快到了地方。尸体半边身子已经枯焦,焦臭的味道弥漫,明显是被烧了一半后紧急叫停的。
光看这一团黑乎乎臭兮兮东西,恐怕谁都不知道这先前是个美极艳极的女子这般场景让人瞧着,总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哀。
吴亦可蹲下身检查尸体,手指捻上还未被烧着的皮肤,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