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扑克就打得很好。
为生活所迫,非常,非常的好。
之前就曾说过,江白鸦此人运道从来都不是好的,所以手气也很糟糕。
之前也曾说过,江白鸦这个人很吝啬,那当然是因为他穷,穷到了家。
所以,江白鸦的手速相当不错出千翻盘赚钱的手速。
在自己的世界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会儿,就靠着这门手艺,母子俩硬是过得还算不错。
这个世界江白鸦虽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但有练武加成,手艺倒没生疏多少。
一个下午,懵懂的江白鸦差点连裤衩子都输出去,然而一个晚上,他就都给赢了回来,还多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小娘子们此时都已经围了过来,将正在打的四人圈在中间,一双双美目紧锁住江白鸦的手。
她们已经看了许久,谁都希望能找出点“千”的味道,但没有。
寻不到。
江白鸦手腕一抖,甩出一张“三文”。
没有撞到相同的牌。
半柱香过去。
姑娘们欢呼“输了庄家终于输了”
同桌的一个姑娘直接喜极而泣“十把了,十把了,终于”
江白鸦将刚捂热的银子还回去,轻轻笑道“玩大了,没收住,不该贪的。”
姑娘顶着泪汪汪的眼睛道“不,不,您厉害,太上老祖爸爸”
其实作为当事者,她也隐隐猜到些什么,只是看破没必要说破。
干这一行的,人情世故都懂得很。
“”听到这乱七八糟的称呼,江白鸦有些无奈地起身,拨开人群,“姑娘们,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他朝外走。
“你去哪儿”有人问。
“偏房,找可以落寝的地方。”江白鸦答。
“没有偏房,只有接客的小房。”又有人提醒。
“接客。”江白鸦无所谓地笑了,
“那便天为被、地作席;微星作烛,风月为客。”
较之宁天或是桐州,凉州的天气更冷。
风却是徐徐而来,不似孙家村时凌冽。
江白鸦站在一个偏僻树丛,乌黑的眸子看着星空。
他嘴里衔着一枚骨哨。
宛如清唳的哨声悄悄划破夜空。
几息后,一只鸟儿自天空俯冲而下,姿态优美地落于他肩头。
是一只墨喙乌爪、羽柔尾长的四不像鸟。
这只鸟总体白羽毛,羽尾却有像孔雀一样的水灰墨点;飞在空中像翅膀过于发达的的鸽子,近看却全然不同,喙极长,身体也更细瘦。可若说是鹰,也没有那么骠壮的身材。
“诏兰,”江白鸦拿手轻轻给它顺毛,语气很是怀念道,“太子的鹰卫捉不住你,这半年你去哪了,现在才晓得回来替我跑一”
一句话没说完,诏兰就委屈地直咕咕,扭屁股,抬右爪。
一个小纸卷赫然在眼前。
江白鸦打开。
“一江湖新起邪教憧息,善用毒,中此毒者易生幻觉,常常看见花开景象,死后尸身急速腐烂,生红花,有异香。”
“二新起千鸟足散,服之壮雄风,飘飘欲仙,步伐蹒跚,有如醉酒。易生幻觉,见繁花美景。在官宦子弟间尤为盛行。”
“三三楼失踪,玉京新主怒,其直属,全员关押问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