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种悲戚攒于心头,无处发泄。
贾母却一概不知,跟着止戈快步往贾赦院中赶。贾母一边疾行,一边追问止戈,“老爷现在如何可请了太医 ”
止戈慌忙点头,“老爷只是不醒,崇文已去请王太医”。
“老爷今日休沐,出门会友时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晕倒”贾代善毕竟年事已高,突然昏倒,绝不是好兆头,故而贾母语气十分焦灼。
止戈嗫嚅半晌,几番欲言又止。贾母气得暴跳如雷,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混账东西,长嘴是做什么的主子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止戈也有二十出头,人高马大,却被贾母一巴掌打昏头,吓得就要跪下,贾母一把搀住他,疾言厉色道“快说老爷到底为何晕倒”
迎春却心知肚明。
原来,今日贾代善出门应酬,在酒楼小解时,无意间听见隔壁闲话钱姨娘堂弟长得阴柔娇媚,尤甚其姐。渐渐便扯出贾赦在牛府的丑事,后来更说出贾赦一人兼二美,挑了人家姐弟二人,整日在家金屋藏娇。如此种种,绘声绘色,如亲眼目睹,气得贾代善七窍生烟,酒席不曾吃完,打马急回。
贾代善一路快马直入贾赦院中,抬脚踹开正房门,兜头便是一阵浓烈的催情香,眼前贾赦正按着钱姨娘姐弟干那等事。眼见为实,贾代善再忍不住,扬起手中马鞭狠狠抽向纠缠在一起的三人。
不过三鞭功夫,贾赦等人还不怎样,贾代善已气喘吁吁,浑身血液直冲天灵,手抖得一抖,整个人颓然前扑,当场没了呼吸。
止戈见实在瞒不住,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大爷在房中和钱姨娘作乐,被老爷撞个正着。老爷一时气不过,抽了大爷几鞭子。大爷也没敢躲,却不成想老爷急怒攻心,一下子扑倒了。”
贾母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钱氏那个狐媚子,前儿才破了她的相,她到底是怎生勾的老大非她不可老爷无事便罢,若有半点不好,看我不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贾母双拳紧握,养了很久的指甲劈了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