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诗耳朵里砰的一声久久没有散去,她肚子站在玄关处,寂静把她拉向了另一个深渊。
像假的一样,像一场梦。
一场光怪陆离奇思异想的梦。
梦里有梦想,有羞耻,有渴望,有畏惧。
这一个月的回忆,此刻在她脑海里就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
可它还是真的。
严诗最后叹了一口气,疲惫的洗澡睡去。
可并不那么容易,因为她最后一次看表确定自己是否失眠,是凌晨三点。
不出意料,第二天严诗起床的时候已经光荣的荣升为“国宝眼”,她草草吃过早餐,画了个淡妆,总算遮住了点儿,看起来还算有生气。
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往陆淮的房间瞟了一眼,昨晚的景象又浮在脑海里,还有那枚落在额头上的吻。
他的唇很凉,气息很热。
严诗走出了小区门,正四处张望有没有出租车,只听见一声震天雷的喇叭。黑色的福特停在马路边,车窗缓缓降下,陆淮带着墨镜坐在驾驶座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一脸蒙逼的严诗。
但足以表达他的命令。
上车。
严诗犹豫了一下,陆淮也不催,她乖乖上了车,问“你怎么又换车了”
“这个地方大。”
严诗看了一下,福特的越野地方确实大,但两个人就算坐老年代步也足够了吧
严诗刚系好安全带,陆淮就递过来一杯蜂蜜水,顺便说“消肿。”
“”
她承认一早起来眼睛确实有点肿。
车子开的缓,她咬着吸管一点点喝完,正好碰见红灯。
陆淮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突然俯下身来。
又是这个姿势,他这人好像拿什么东西都能顺带着把她圈到怀里去。
严诗不自觉往后靠,眼睛死死的盯着隔着一拳距离的陆淮的脸。
陆淮伸手摸索了一会儿,突然盯上严诗的眼睛“你再这么看,我就要亲下去了。”
严诗脸咻的一红,下一秒身体突然往后倒去,然后结结实实的躺在了座椅上。
陆淮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然后把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一盖“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这人小心眼儿的样儿,之顶一晚上没睡好。
严诗缓过神来,在座位上翻了个身。她还真有点儿想睡。
没想到在车上还躺的这么舒服。
额怪不得他要换个大车。
两人到了体育馆的时候正好八点,严诗模模糊糊的被叫醒,进去的时候只有两三个人在练习。
周扬已经到了,他大致和严诗说了一下今天的练习任务,光是听她罗列她就觉得头疼。
几乎是她昨天训练量的三倍,果然逃过去的都要补回来
她换鞋出来,陆淮还在门口。
音乐指导不同于技术教练和编舞,基本上音乐确定以后就不用跟着运动员耗时间了。而且花样滑冰大多数的音乐指导都是知名的作曲家,也不可能花费太多时间在一个运动员身上。
除非,像陆淮这种图谋不轨的。
严诗走过去说“你先回去吧,在这儿呆着也是浪费时间。”
陆淮顿了一下“也好,我今天确实有点事儿,忙完了再过来。”
“不是。”严诗摆摆手“其实你以后不用过来了,这儿基本上没事儿了。”
陆淮一双眼睛豺狼似的盯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