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算是彻夜难眠。
一半是被前男友气的,一半是被新床友吵的。
杨琪儿不但打呼噜,还磨牙说梦话。
“向左钻向右钻向后钻”
徐烟烟就这么钻啊钻啊听了一晚上,天蒙蒙亮听到那句“立定”时终于听明白了。
姑娘是军训后遗症。
这也不知道是哪的口音,“钻”、“转”不分的很愁人。
徐烟烟想,这妞昨晚没回宿舍睡,她室友得感激涕零,再放上一挂鞭庆祝吧
天空泛起鱼肚白,徐烟烟给杨琪儿留了字条自己先走了。他们大一军训已经结束,按传统会上几天课再放十一长假。上午第一节课统一是在八点,而徐烟烟要在六点半赶到学校游泳馆训练。
陈佑睡眠算浅,一般动静他倒是听不到,可整夜也会醒好多次。
早晨醒来的时候寂静一片,他给自己倒了杯白水,灌了大半杯子走到窗户边,他住的屋子有一面窗户刚好能看到大街。
大学城附近都是学校,加上又是大清早,这时间外面没什么人。
世界安静的像个无声的哑剧。
陈佑不喜欢这种感觉,心情低迷时忽然看到路边有个什么人在扎马步
那人束着马尾,穿浅蓝色的牛仔裤子和白色的长袖t恤。
背影青春、活力。
是个小蛮腰姑娘。
小蛮腰姑娘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单手叉腰那么一甩呀陈佑仿佛听到了那熟悉的歌声,“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操
徐烟烟大清早在马路边甩鞭子
陈佑后背一阵发凉,抽着疼。
看了好一会儿才啧了一声,他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大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武的奇才,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说完这句他才看到身后站着的小西。
“佑、佑、佑、佑,佑佑你刚才”
“你刚才做梦了。”陈佑按住小西后脑勺把他推回里屋,“睡觉去。”
陈佑不说话或者冷着脸的时候脸上像结着一层霜,来自北极那种,浑然天成的寒气。
小西迷迷糊糊点点头,似乎也觉得自己在发梦,佑佑怎么会对着窗户笑呢
徐烟烟甩了几鞭子,除了第一次成功了以外,其余差点没把自己抽死。
她把鞭子卷好双手递给旁边正姨母笑的大爷“谢谢您老的鞭子。”
“不甩了”大爷接过鞭子在手里掂了掂。
“不想把命搭这儿。”徐烟烟说。
“别灰心,你还行,我们这李老头第一次甩的时候抽住了辆大奔,从车头到车尾划了好长一条。”大爷自信的眼神闪了闪亮光,“我就从来没失过手,这条街上甩鞭子的老头都得管我叫声大师兄”
“啊”徐烟烟有点惊讶,“大奔都抽花了。”
“可不,李老头抽得是他自家儿子的车,他儿子气得差点没把他送敬老院”大爷说完开怀的笑了,跟有什么大喜事似的。
这都什么人啊
徐烟烟莫名觉得跟有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一样,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回头看,有辆挺新的自行车正在跟大地做亲密接触,一个脚蹬子散落在旁边。
徐烟烟觉得喉咙发干,刚才甩的时候好像听见一声脆响。
在挣扎了一